馬伯宗一進去就取下了帽子和口罩,在首位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來都坐!”
等所有人一坐好,馬伯宗又說,“剛剛大家都看過了,下麵來談一談對這位病人的診斷吧,何紫文你先說。”
何紫文當時就是一愣,她本想等著大家都說完了,她在考慮怎麼說,沒想到馬伯宗第一個就喊了她,她剛剛根本就沒有認真的查看,此時怎麼說的出來,就剛剛把那下脈,她其實連脈相都沒的把到。
隻因為心裏對病人有著一股子厭惡,她根本連碰都不想觸碰病人的身體。
“他……他……他應該是快死了吧!”何紫文眨巴著大眼睛毫無底氣的說。
馬伯宗沉著一張臉點了點頭,“說說你的辨症方法。”
“呃……他……他……麵色……萎黃……形容枯槁……脈……脈相虛浮。”
“你在背書嗎?”
馬伯宗一雙眼睛淩厲的看向何紫文,顧憂可是知道馬伯宗這個人的,他才不管你有什麼樣的背景,隻要你學術上有問題,他絕對一點情麵都不會留。
何紫文一下就造了個大紅臉,腦門子上汗也出來了,小嘴也撅起來了,又臊又氣的樣子,可就是不敢發作。
“王誌林,你來說!”
王誌林輕蔑的瞅了何紫文一眼,臉上一派得意之色,損何紫文那就跟損了科研院的麵子一樣,那神情完全就是在說,不就是科研院來的,有什麼了不起,也不過是一個草包。
“馬教授,我是這樣辨症的,病人麵色黃中泛青,身形枯瘦如柴,肌肉已經萎縮,脈相細如遊絲,再結合病人的年紀,這已經是很明顯的油盡燈枯之相,據上述病症我判定,此病人最多還可虛耗半月左右。”
馬伯宗微微一笑,微微點了點頭,“李洪你說。”
李洪所說的跟王誌林基本一致,也表示病人已經無法醫治。接下來就是孫淑賢和宋浩言,他們二人說的也是相差無幾。
聽完前麵四人的辨症,馬伯宗輕吐了一口氣,把目光轉向顧憂,眼底帶著一絲期待,“顧憂,你也說說吧!”
顧憂點了點頭,“病人確實麵色黃中泛青,但卻無灰色,麵色青灰主精氣衰竭,為將死之相,肌肉萎縮,說明病人久未下床,脈相細如遊絲,主功能衰退,但俺翻看過病人的眼睛,病人瞳孔無上翻,孔中精光仍聚,就說明病人仍有可治之本。而且,這病人年紀才近五十,仍可算是中年,俺覺得可以醫治。”
顧憂一說完,除了馬伯宗之外,其餘幾個人全是一臉的驚詫,尤其是王誌林,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這病人年紀才近五十你是怎麼知道的,我看他那樣子,至少七十有餘。”
馬伯宗冷冷一笑,“虧你還在醫院行醫多年,連病床上會有病人的資料卡都不知道嗎?你們六個人當中,隻有顧憂一人查看過那張資料卡,要知道,在麵對不能開口說話的病人時,資料卡就相當於問字,你們竟然連這樣重要的信息都能錯過全憑自己主觀異端,這是為醫之人的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