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良村裏正當晌午,村裏人都剛吃過晌午飯,大冬天的,沒人樂意出門,全都在家裏貓冬,吃過飯正是睡大覺的好光景。
馮傑他們幾個也把炕燒得滾燙,準備趁著酒足飯飽再眯上一覺,這時就聽到大門三輕兩重的響了幾聲敲門聲。
這可是他們這幫人專用的暗號,能用這個方法敲門的一定是自己人,可這時候誰會來這,馮傑衝山羊使了個眼色。
幾個人輕手輕腳的下了炕,閃到門後,抄起門邊上放著的棍子,一左一右立在牆邊。
山羊跟馮傑一個對視,緩緩拉開了門,一個人影晃了進來。
看清來人,馮傑和對麵那兄弟才放下手中的棍子,
“你小子怎麼這時候來了,沒叫人看見吧!”馮傑冷冷和瞅了這人一眼。
這人是虎哥身邊的小弟,平日裏就負責傳個話啥的,但馮傑跟馮超可是有約在先,不到萬不得以的時候,傳話的人不能白天進村。
“傑哥,超哥有信要帶給你!”
這人說著從懷裏摸出封信來遞到馮傑手中,“放心我一路特別小心確定好沒人才敢繞過來敲門。”
馮傑端著信,抬眼瞅了那小子一眼,那人額頭上掛著一層細細的汗珠,想必一路跑得很急,馮超那到底出了什麼急事,要這樣的著急。
馮傑當下給山羊使了個眼色,山羊和其它三人拉著那小子就去了一邊。
馮傑這才小心的把信撕開,剛看了一眼,馮傑的眼珠子就瞪了老大,這樣的神情在他這個經曆了無數風雨的人身上真是非常的少見。
但也隻一瞬間馮傑的神情就恢複了平靜,他快速把信看完一抬手丟到屋裏的火盆裏,信紙馬上燒成了灰燼。
“你馬上回去告訴馮超,我們今晚就回鎮上,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好,我這就回!”
那人連氣還沒來得及喘均就又出了屋往鎮上趕去。
山羊送走人,輕輕關上門,幾個人圍到馮傑身邊,馮傑盯著冒火星子的火盆,眼睛一眨不眨,
“山羊,鎮上可能出事了!”
“啥?出啥事了?”山羊一聽也是驚得夠戧,能讓馮傑說出出事這兩個字,那一定是不小的事情。
“現在還不確實,晚上咱們得回鎮上去,搞不好這次的事要壞!”
馮傑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喜憂,可越是這樣山羊他們這幫跟著馮傑多年的人越是知道,這次的事怕是真的非同一般。
“行,我們都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入夜時分,馮傑山羊等四個人,摸著黑踏上了回鎮上的路,一路上馮傑都在琢磨,張誌宏這家夥跟他腳前腳後的出現在鎮上,現在想來著實可疑。
可當初就是因為他是張景同的兒子,又在鎮上跟虎哥他們搶了地盤,他才沒對他有過多的注意,可如今看來,這次,他可能真的大意了。
與此同時,張誌宏也摸著黑從後院的牆上翻了出去,和上次一樣,他一路溜著胡同七拐八繞的翻進了張家藥鋪的後院。
張誌揚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一看張誌宏從牆頭上跳下來,馬上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