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並不能肯定胡同口那的人是還是張誌宏,但這麼多年,他和馮傑養成的習慣就是一定要萬分警惕與謹慎,絕不能把自己輕易的推到危險當中。
如今這件事,他必須要馬上告訴馮傑,給他們活的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現在他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那五個人中的一個真的沒死,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就在馮超他們走了沒多久,張誌宏就從一個不起眼的胡同裏鑽了出來,這個馮超遠比他想象的要謹慎得多,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謹慎的對手。
不過這次他倒也不著急,他就不信這麼大塊肥肉拋出去,他們還不咬鉤。他馮家兩兄弟生性多疑,那他張誌宏就再給他們加點料。
清晨,張誌宏大搖大擺的從南街一處民房裏晃了出來,一路哼著小曲走到街上,買了三份早餐之後回到東街的住處,大搖大擺的進了屋。
一進屋張誌宏端了豆漿走到炕邊上,先是伸手摸了摸炕,然後費力的將裹得跟粽子一樣的趙選宗翻了過來。
“來,喝點豆漿,我這也沒別的東西,你將就將就。”
張誌宏一勺一勺的把豆漿喂進趙選宗的嘴裏,背對著窗戶的他早就從投在牆上的影子上發現窗簾外多了那麼一小塊黑影。
趙選宗配合的喝著豆漿,時不時的還咳嗽兩聲,不得不說這個老家夥也是個戲精,把那聲音弄得啞得不行,張誌宏幾回都差點笑場。
“你一定要堅持住,趙選宗已經去跟上麵彙報了,一會我去弄藥,你這身上的藥再換上幾回應該問題就不大了,等趙選宗那邊安排好,馬上就能送你去醫院了。”
張誌宏聲音不輕不重,這民房的隔音並不怎麼好,雖說在外頭聽得不很真切,但大致的內容還是能聽得到的。
喂完豆漿張誌宏一轉身窗簾邊的黑影嗖的一下閃了開來,張誌宏走到窗簾前像是發現了那條縫一樣,重新將泄著的縫給拽上,還特意找了個東西壓上。
趙選宗也看到了窗外的人影,躺在炕上衝張誌宏咧嘴笑了笑,看來他終於能起來舒坦一會了,這一晚上一動不動的捂著,都快把他給捂出痱子來了。
十多分鍾後,張誌宏確認窗戶外頭沒了人,趕緊給趙選宗把紗布解了下來,趙選宗活動著腿腳瞅了正在吃東西的張誌宏一眼,
“你小子怎麼還把我給搬出來了,我要是出場誰到這躺著。”
“你不出場這料還是不夠猛,那倆家夥可比你我想的要謹慎的多。”
趙選宗點了點頭,“昨晚我明明聽到門鎖有動靜,可最終他們卻沒進來,我就覺得這家夥不好對付。”
“要是那麼好對付,就不用讓我來了,我在鎮上也貓個把月了,你以為當個混子這麼容易啊!”張誌宏嚼著油餅說到。
“可我這一起來,總得有人在這躺著吧。”趙選宗指了指炕上的被窩。
張誌宏咧嘴一笑,“放心,早就給你找好替身了,今晚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