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豹子醒過來,馮超已經私下裏把賀朋鋼救他的情況如實的了解了一遍,這兩天賀朋鋼那小子除了睡覺吃飯,一言不發,也是一步不出大門。
豹子被打昏綁在院裏,到底是誰救了他,如今他也說不明白,隻知道等他有知道的時候,就已經跟賀朋鋼那小子在一輛往鎮上運煤的大卡車上了。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麼把他弄到車上的,兩人在車篼子裏貓到快天亮,賀朋鋼背著豹子跳下了車,那小子體力真是不錯,別看長得精瘦,愣是背著豹子一路穿著小巷到了馮超在西街的家。
雖然種種事情都表明賀朋鋼一片忠心,可越是這樣馮超反倒越覺得有疑點,這小子悶葫蘆一樣,愣是不放一個屁,更讓馮超覺得惱火。
倒是馮傑得到消息後,讓馮超先按兵不動,不管怎麼說賀朋鋼的身份在那放著,他就算忠心與不忠心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他和馮家的人將來必定是水火不能相容的敵人,好在傑幾經打聽下,確認賀朋鋼對自己的身世還不知情,不然馮傑倒是不介意眼下就把這個羽翼未豐的狼崽子弄死以泄他的心頭之恨。
馮超貓在這裏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憋的他心裏窩火,這會他出去撒了泡尿,一進屋就看到躺在炕上大睜著兩眼的賀朋鋼。
要不是聽他說過那麼幾句話,他真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個啞巴,他越是這個樣子,反倒讓馮超沒了主意。
站在門口,馮超眯著眼睛瞅著一動不動的賀朋鋼,這幾天他時不時的暗地裏觀察賀朋鋼幾眼,這小子倒顯然相當坦然,除了這樣躺著發愣,完全沒有一絲異常,他倒也能耐得住寂寞。
每天除了上廁所不得不下炕,這小子跟女人做月子似的幾乎不離那被窩,也不知道在心裏琢磨什麼。
正想著,就聽院裏的大門三輕兩重的響了幾聲,這是馮超跟虎子的暗號,豹子一聽也警醒起來,隻有賀朋鋼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躺在炕上一動不動,就連那大睜的眼睛都沒眨巴一下。
馮超眯了眯眼,一轉身去了院裏,開了院門,外頭果然站著虎哥和他的一個小弟。
馮超把頭探出門左右瞅了兩眼,閃身讓虎哥和那個小弟進了院。
一進院虎哥馬上湊在馮超耳朵邊上嘀咕起來,
馮超聽到一半眼睛就瞪圓了,一瞅虎哥身邊的小弟,冷冷的問到,
“你看清楚了?”
那小弟嚇得一個哆嗦,咽了口吐沫趕緊點了點頭,
馮超眼神轉了轉,轉頭衝屋裏喊到,
“豹子,我出一趟。”
隨後跟著虎哥和他的小弟一路往東街張誌宏的住處飛奔而去,一路上馮超臉上跟掛了霜似的,恨不能一下就衝到張誌宏的屋裏看看虎哥小弟所說的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