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相麵啊,那不就是封建迷信嘛!”宋浩信在顧憂的身後嘀咕了一嘴。
但顧憂卻覺得這個馬伯宗講得很有道理,在《行醫手劄》中就有,人麵色青灰,多為死相。
這個‘死相’其實就是馬伯宗所說的相字中蘊含的意思。
這第一節課顧憂聽得格外認真,雖然馬伯宗隻是非常籠統的講解了一下望聞問切更深刻的含義,但這裏麵所蘊含的內容,也讓顧憂覺得耳目一新。
就像馬老師講到的耳診和舌診,雖然在《行醫手劄》和孫赤腳記錄的醫案中,顧憂都有見過但這都算不詳細。
在聽馬老師講過耳診和舌診的幾個簡單的辨證後,顧憂真覺得她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而這一次的進修她也真的沒白來。
這一上午的課上下來,顧憂記了滿滿十來頁紙的內容,這些東西在她看來都太重要了,下課後她依舊在回味著幾位老師在課堂上講的東西。
雖然有些專業上的知道她聽得不是很懂,但總體下來也是受益非淺的。
等顧憂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才發現教室裏的人都已經走光了。
等她進到食堂,打好飯,他們進修班的很多人都已經吃完了。還剩那麼三兩個人看到顧憂端著盤子走過去,全都有意不無的白了她一眼。
這樣的眼神顧憂以前也見過,從前在村裏的時候,很多人一見到她就是這種眼神,雖然心裏覺得有點奇怪,顧憂並沒放在心上。
等到吃完飯,回教室的時候,走在走廊裏顧憂就聽到教室裏幾個人在吱吱喳喳的說著什麼,
“哎聽說了沒,那個年紀最小的,是靠著搭上了張景同的兩個兒子才能上這來進修的!”
“我就說嘛,一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黃毛丫頭,能懂什麼醫術,不過也別不服,人家一個人就搭張家倆兒子,那也是本事。”
“唉,現在的小年輕真不得了,都不知道什麼是羞恥嗎?”
“這樣的人啊,要是真去給人看病啊,那真是社會的悲哀!”
搭上張家的兩個兒子!顧憂眉頭緊蹙,科研院裏除了周采文知道張誌揚來給她送過衣服,可沒人知道她跟張誌揚和張誌宏的事。
而且張誌揚給她的衣服那也是要錢的。
要非說有人知道些什麼,顧憂瞳孔猛然收縮了兩下,那隻有一個人,“楊建偉!”
“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本事呢!他們張家的兩兄弟你一人全包啊,不過也難怪,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臉呢?”
顧憂一扭頭,果然又是那個宋浩言,這人老是這樣不聲不響的出現在她的身後,這種感覺讓顧憂覺得非常的討厭。
顧憂狠瞪了他一眼抬腿走進教室,幾個還在說閑話的人也不避諱,都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瞅著顧憂,
“還以為真是有點什麼真本事呢,也不過是玩些下作的手段。”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白了顧憂一眼,似乎多看顧憂一眼都能髒了她的眼似的。
“真是世風日下!”那個叫王誌林的也嘀咕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