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小子是不是不服!”
教官走到賀朋鋼的麵前抬眼瞅著他。
“報告,這樣下去是會出人命的!”
賀朋鋼梗著脖子說到。
“會不會出人命我比你清楚!”教官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報告,俺們來這裏是為了戰死沙場絕不是死在自己同胞的手裏!”
賀朋鋼像頭發了怒的公牛,鼻子裏向外噴著白色的氣。
“喲,還戰死沙場,就你們這一個個的小身板,沒到沙場都特娘的嗝屁了吧,看看,就在外麵站了半個多鍾頭,一個個都什麼樣子?”
“報告,俺們是來接受訓練的,不是來這裏愛虐待的!”賀朋鋼吼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虐待!我看你小子是不知道什麼叫虐待吧!”教官臉黑的跟炭一樣,抬手頂了頂額前的狗皮帽子。
“你小子給我出列!”
賀朋鋼大步一邁從隊伍裏站了出來,
“報告,請先把俺的戰友送回宿舍!”
教官冷笑了一聲,“你小子以為你是誰?別以為有幾個上頭的首長來看過你,你就在這跟老子裝,老子今天就是要搓搓你這根傲骨頭!棉衣給我脫掉!”
在場所有的人都抽了口涼氣,這零下二十來度,要是把棉衣脫掉還不凍個半死,這教官真比他們想像的還要變態。
賀朋鋼咬著後槽牙,三下五除二脫掉了棉衣,直接就蓋在了倒地的那位同誌身上。
教官勾著嘴笑冷冷的笑了笑,“你你,你們兩個把他抬上。所有人都有,全體向右轉,目標宿舍,齊步跑!”
兩個人抬起地上昏過去的那位整齊列隊向著春暖花開的宿舍跑去。
“你不是能出頭嗎?那就你一個人在這站著,我看你這骨頭能硬到什麼時候!”
陣陣寒風像削尖了的鋼針一樣,一陣一陣的穿過賀朋鋼的衣服紮在他的肉上,原本就已經被凍得發麻的皮膚被凍得一陣陣發疼。
“怎麼樣,特涼快吧!”教官圍著賀朋鋼繞了兩圈。
“報告,很涼快!”
教官看著賀朋鋼並不怎麼厚實的背影,瞳孔收縮了兩下,這個年輕人身上這股子傲勁他還真是喜歡,隻是他到底是怎麼得罪了上頭的人。
竟然特意打電話到團部來要求,要特別的嚴格訓練他,這種訓練算是特別嚴格了吧,
這樣的氣溫,一般人站個五分鍾都會凍得受不了,他倒想看看,這個一身硬骨頭的家夥能不能打破他創下的記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賀朋鋼隻覺得身子已經不是他的,除了腦袋裏還有些意識外,身子似乎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
被一陣陣的寒風無情帶走的體溫,似乎也正在一點一點的帶走他的思維能力,他感覺自個的腦仁都在一點點被凍僵。
可他硬是死咬著牙,不讓自己顫抖一下,身上每一寸皮膚與肌肉都被他繃到了極限,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十五分鍾過去了,賀朋鋼在這獵獵寒風中快要站成了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