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這麼多年,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還在人世,而且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這是何等的欣喜!
陳天奇看著手中一張黑白的一寸照片,紅了眼眶,從照片中少年的眉宇間他看到了自個年輕時的影子。
“像我嗎?”陳天奇有些哽咽,拿著照片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像,像極了,這小子跟我過招差點都把我放翻了!”鄭重傑說。
陳天奇用大指細膩的在照片上揉了揉,“還真是有我陳天奇的勁道!”
“首長,您打算怎麼辦,是把他接回來還是……”
孟宏圖小心亦亦的問到,隻要陳家父子得以相認,折磨他十多年的心結也就可以解開了。
陳天奇紅著眼眶,抬了抬手,“不急,讓他在部隊上鍛煉鍛煉也是好的。”
“可是首長,那地方條件太艱苦了!”鄭重傑說。
陳天奇卻展開一抹笑容,“能在那樣的地方待得住,那才是我陳天奇的兒子!”
見陳天奇一臉的堅定,鄭重傑和孟宏圖都收了聲。
…
中醫科研院裏顧憂忙了一整天,跟張景同參加完醫學院的名師講座回來之後,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合理的借口。
她向張景同討了兩本厚厚的中醫實用理論說要看看,又打好了招呼,下班後要用用配藥室,一邊對照藥性,一邊學習。
晚飯的時候她正琢磨著晚上要怎麼甩開周采文,打從醫學院回來之後,周采文就跟個狗皮膏藥一親粘上了她。
見她從張景同的辦公室裏拿了兩本中醫實用理論出來,也說要一塊跟著學。
這會更是用一雙崇拜的眼神看著顧憂,
“小憂,你說你的腦袋是咋長的呢?怎麼這麼好用,怎麼就能背那麼多的藥名和藥方呢?是不是有什麼技巧,你也教教我唄。”
顧憂哪有什麼技巧,要是一定說有,那就是她無比堅定的報仇的信念,如果沒有這個信念,她估計自個也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把這麼多的東西硬是塞進了腦子裏。
“哎呀,你看咱們倆天天都在一塊,你就教教我唄!”周采文一看顧憂愣著不說話,討好的夾了一大塊肉給顧憂。
“采文姐,俺真的沒啥技巧,就是死記硬背的。要說一定有啥技巧,那就是俺一直在藥鋪裏打工,每天都要不停的抓藥。”顧憂說到。
“我和小山也是每天抓藥啊,可到現在記得清的藥名也不足百餘種,更別說是藥理藥性了,你咋就能記得那麼全呢?”周采文不厭其煩的追問。
“人家顧憂不想說你腦子笨,你還沒完了,天天追著人家煩不煩,知道自己笨就多看看書,你看人家顧憂多勤奮,那兩本中醫實用理論,你上學的時候不也學過嗎?倒是說說你還記得點啥?”
一邊坐著的紀小山狠懟了周采文一通。
“我,我就是記不住,才想跟顧憂討個方法嘛,誰像你,一點都不知道上進!”周采文反唇相譏。
“我是不知道上進,那是因為我自己知道自己笨也不願意努力,不像有些人,就想期待有個什麼捷徑,你上醫科大的時候沒人教過你嗎?學醫這條路沒有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