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采文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睜開了眼睛,一扭頭就看到正在盯著她看的顧憂。
“小憂,幾點了,你怎麼起這麼早!”
“是你今天起晚了,已經快7點了!”顧憂說著淡淡一笑,她記得昨天她起來的時候也就六點半的樣子,那個時候周采文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哦,昨天真是太困了,從來沒有一下聽過那麼多藥方的講解,我這腦袋,疼了一個晚上!”
周采文揉著太陽穴,坐了起來。
“你都洗漱完了吧,那等我一會,我馬上起來。”
“好,那俺去樓下等你。”
顧憂說著起身出了門,做勢往樓下走去,她一走周采文馬上穿衣下床,拿著洗漱的東西去了水房。
顧憂躲在樓梯口一直在等,直到周采文再次回到屋裏的時候她幾步跑了回來,她知道周采文有個習慣每次洗漱完回到房間都不會把門鎖實。
果真這次也是這樣,顧憂隻輕輕的觸碰了一下房門,就開了一條寸許的小縫。
透過小縫剛好看到周采文站在床頭將手伸進了棉衣的口袋。
顧憂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她多希望那藥方不是周采文自己裝在衣兜的,可周采文掏出藥方看了兩眼,很平淡的又放了回去,直到手指碰到了被顧憂放進去的藥櫃的鑰匙臉上才有了一絲驚訝。
事到如今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顧憂抬手就推門進了屋,周采文聽到聲音,一臉緊張的將鑰匙藏到了身後。
“你不是去樓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顧憂微微一笑,“俺忘了拿飯盆!你這不是洗漱好了,正好一塊走吧!”
顧憂伸手從書桌上拿起自個的飯盆還衝著周采文晃了晃。
“哦,好,我穿上棉襖。”周采文伸手拿起棉服套上,顧憂就見她順手就將鑰匙裝進了棉襖的兜裏。
一上午顧憂都跟周采文若有若無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直到上午9點張景同急火火的衝進實驗室,
“昨天讓你們仨製的藥呢,趕緊拿出來,人家那邊催著要了!”
紀小山剛要拿藥,突然發現昨天放在桌子上的藥全都不見了,頭發一下就豎了起來,“藥,藥怎麼不見了!”
顧憂扭頭看了下桌子,一拍腦門,“哦,昨天回到宿舍俺想起來製好的藥沒入櫃,就讓門衛大爺陪著俺來把藥放進了藥櫃子裏!”
“你們一個個的啊,天天稀裏糊塗的,還是人家顧憂幹啥都盡個心,鑰匙呢給小山讓他裝藥!”張景同說。
顧憂一邊往身上摸一邊笑著說,“昨天俺本想讓采文姐跟俺來呢,采文姐睡得太熟了……”
就見顧憂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從坦然變成了驚慌,“鑰,鑰匙不見了!”
“不見了?”張景同臉一下就黑了,“怎麼又不見了!”
“俺也不知道啊,俺記得昨個俺就把鑰匙裝這兜裏了,這咋能不見了呢?”顧憂急的眼眶裏都含上了淚。
周采文一臉驚慌的看著顧憂在身上慌亂的找著鑰匙,一隻手緩緩的伸到放著藥方的那個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