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在賀朋鋼的懷裏顧憂心裏總算稍稍踏實。
清晨,良秀市下起了大雨,火車一到站,下車的人都在雨中奔跑起來。胡隊一下車,就衝上來幾個人,胡隊勾著唇角笑笑,“早啊。”
“頭……”幾個人看著胡隊麵露尷尬。
胡隊自嘲的笑笑,伸出雙手,“同事一場我不會讓兄弟難做的。”
龍篼篼也在人群中,他咬了咬牙,從腰上摸出手銬,哢哢兩聲,將胡隊銬了起來。
坐上車,龍篼篼特意把其它人都支開,自己跟胡隊坐了一輛,車子一開龍篼篼沉聲問到,“既然走了幹嘛還回來?”
胡隊笑笑,“不回來去哪,這可是我的家!”
龍篼篼看了眼胡隊那張滿是疲倦的臉,他真恨不能一打方向盤帶著這個滿臉都是無所謂的人逃的越遠越好。
就在昨天下午隊裏接到上麵的命令要把胡隊抓起來,胡隊把放火燒了周家的事,還有偷偷拿走周誌勇藏在地板下麵的東西的事全都一個人背了。
“你寫的那張紙上到底是什麼?”龍篼篼問到。
“哪有什麼紙,你小子做夢了吧!”胡隊衝龍篼篼眯著眼笑著。
龍篼篼最討厭的就是他這種笑容,笑容裏總有那麼多他看不懂的意思,這種笑他從來沒在第二個人的臉上見到過,眼中似是帶著幾分嘲弄,又帶著幾分溫柔,還有幾分來自他身上那種獨一無二的自信。
“你知道我每次看你這麼衝我笑,我都有一種衝動嗎?”龍篼篼強壓著心頭的火氣。
“知道,想給我一拳!”胡隊笑的更甚。
“那你還笑!”
車子吱的一聲停了下來,一拳狠狠的打在胡隊的臉上,胡隊笑著抬起頭來,嘴角處滲著血,後麵車上的人衝了上來,一看這情況趕緊把胡隊從車裏拉了下來。
“篼篼這這是幹什麼,現在事情都還沒弄清楚呢,你別這麼衝動!”大夥都勸著。
“我衝動!”龍篼篼指著自己大喊,“他才是那個最衝動的,什麼事他都要衝著當英雄,從來不把當英雄的機會讓人別人,他就是個混蛋!”
龍篼篼崩潰的大喊大叫,胡隊又眯著眼衝他笑著,隻是這一次龍篼篼在胡隊的眼中看到了閃動的淚花。
胡隊把所有的事都交待的一清二楚,他如何往周家院子裏扔燃燒瓶,如何從地板下把木頭匣子偷走,如何又把木頭匣子燒掉。
隻是他沒有提過那本日記,還有這些事是和龍篼篼一起幹的。
“那木匣子裏真的隻有半本小說?”審訊的警察問到。
胡隊點點頭,“沒錯就半本很舊的言情小說。”
如今匣子已經燒掉了,胡隊說什麼都已經死無對證,也可以算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就在胡隊被抓起來的同一天,紀小山的父母回到了家中,紀小山的父親因為中風已經半身不隨。
除了紀小山的母親之外,還有個三十左右歲的保姆一起攙扶著回到了家。
家裏之前被水泡過,一打開門撲麵而來的就是一股子發了黴的味道。
他家的門剛剛關上,對麵方映冬的門就開了一條小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