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你的錯覺!”胡隊安慰到。
“不,不可能是錯覺,因為,因為……”周采文的小姨突然崩潰的捂著臉大哭起來,
許久,胡隊和龍篼篼才從她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就在周采文小姨下班回家的時候,一個跟她並排走著說話的鄰居被樓頂突然掉下的磚砸死了。
“這或許就是個意外!”胡隊緩緩說到。
“不是的,這肯定不是意外,肯定不是的!”周采文的小姨大張著驚恐的雙眼,緊緊抓住了胡隊的胳膊,指甲都摳進了胡隊的內裏。
“你先別怕,這事我們會查的!”胡隊低頭看了眼緊緊抓著自己胳膊的那雙骨節都發白的手,這手在這麼熱的天氣裏竟涼的像是死人的手一樣!
周采文的小姨怯懦的收回雙手,又沒抓沒撓的抓住了車座。
“你老公和孩子呢?”胡隊隨口問到。
“回老家了!”周采文的小姨低著頭抬手抹了下臉上的眼淚和鼻涕。
“什麼時候回來?”胡隊剛剛部完周采文的小姨就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
“還得幾天!”
胡隊點點頭,“篼篼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給她住!”
龍篼篼點點頭,“那去咱們單位的招待所吧!”
胡隊抿唇想了想,“行,就去那!”
直到進了招待所的屋裏,胡隊給周采文的小姨倒了杯熱水,她的情緒才真正的平靜了一些。
時間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周采文的小姨飽受驚嚇,已經近乎虛脫,在安全的環境裏放鬆下來,整個人就像是被風幹的枯葉,雙眼沒有了一點神采。
“你是說你姐姐他們一家人現在在哪你也不知道?”胡隊皺著眉頭看著這個失魂落魄的女人。
周采文的小姨名叫葉麗文,在家裏排行老小,上麵還有三個姐姐兩個哥哥,周采文的媽媽葉麗芳排行老大,如今在良秀市的隻有她們姐妹兩人。
可以說葉麗文是全靠著大姐的拉扯,才能有今天的生活。
家中的二姐和三姐現在還在村子裏邊務農,兩個哥哥有一個幾年前已經過世,另一個生活的也不算富裕。
她們姐妹倆每次回家裏也都少不了接濟幾個兄弟姐妹。
全家可以說都指望著周采文的媽媽,可如今一家人突然的就不知所蹤了,葉麗文都不敢跟家裏說這事。
“那你怎麼不報警?”胡隊問到。
葉麗文抬起頭,無神的眼中布滿紅血絲,“我不敢呐,采文出事後,我去過我姐家一次,坐了不到五分鍾,我姐就把我往外攆,就在她家門口我姐跟我說,以後不管她家出了啥事,都叫我別管別問!可是我那時候哪能想到,這一家人就這麼不見了!”
說著兩行眼淚從葉麗文的眼中淌下,她一隻手無力的撐著已經有了些許細紋的額頭,無助又悲涼。
“那你姐還跟你說過別的沒有?”胡隊問。
葉麗文吸了吸鼻子,搖搖頭,“沒有,什麼都沒說,就連采文的事都不讓我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