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宏走到門外點了支煙,伸手從兜裏掏了一個小小的絹花拿在手裏輕輕的扶摸著。
絹花可是女孩子的東西,張誌宏這是在想哪個女孩了?
賀朋鋼偷偷回到桌前,湊到顧憂耳邊一說,顧憂馬上就想了起來,那個絹花應該是東妮的,想必張誌宏的魂怕是留在西嶺雪山了。
酒席結束,其它人都先回了家,顧憂和張家兄弟兩個,還有馬老頭孫赤腳回了對麵的藥鋪。
孫赤腳還是頭一回上顧憂的藥鋪來,一進門就被氣派的藥鋪給吸引了。
“師父怎麼樣,我這個藥鋪不錯吧,不如留下來吧,現在鋪子裏就誌揚一個人,也忙不開。”顧憂說到。
“是啊孫叔,早就聽顧憂說你針法了得,正好我還想跟你學學呢!”張誌揚也說到。
“唉,我那點三腳貓的工夫不值一提!”孫赤腳笑著擺了擺手。
“老孫,要不你上我那去,我那雖然比不了丫頭這寬敞,但是咱們倆往那一坐,也有份量!”馬老頭說到。
“唉!我啊,還是回我的小窩去吧,臥良村裏窮,我不在村裏他們看個病也不方便,還得格外著多花錢。”孫赤腳說到。
“師父你要想回村也成呢,我年後把你的房子都重新修了,把院子也搭起棚子來了,你要問診就在堂屋,現在堂屋我都給你修的可好了!”顧憂說到。
“知道知道,我跟你馬叔啊偷偷的回去看過了,你還給師父弄了土暖氣,師父這一輩子有你這麼個徒弟真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孫赤腳瞅著顧憂說到。
“師父看你說的,要不是你,我也活不到現在啊,你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還不完!”顧憂握著孫赤腳粗糙的大手說到。
“切,那我呐,我也救你好幾次了好不好,我這個恩情你怎麼還?”張誌宏坐在一邊翻著白眼。
“咋了,我老公把良秀的廠子都給你了你還想咋的!”顧憂故意說到。
“不咋的,你得幫我找個媳婦,你看我這臉為了你都破相了!”張誌宏指著臉上細小的疤痕說。
“沒事,臉破相了我能治,我保管給你治好!”顧憂說到。
“別!我還就不治,反正我不管你得給我找個媳婦。”張誌宏一抱膀,那意思就是要耍賴。
“訛人是吧,朋鋼你說,這種人怎麼辦?”顧憂衝著賀朋鋼挑了挑眉。
賀朋鋼挽了挽袖子,“別急啊媳婦,看我把這人給你打出去。”
張誌宏站起身跑到藥鋪外頭,“打出來怎麼樣,我明天再來,不給我找個媳婦我就天天來!”
賀朋鋼一揮手,張誌宏撒腿就跑,一會就不見影了。
“丫頭,我看這小子像是相中東妮了!”馬老頭一雙圓圓的眼中放著精光。
“這你都看出來了,馬叔你真厲害!”顧憂衝馬老頭伸了伸大拇指。
“那當然,你馬叔是誰,這要是看不了來,那不白活半輩子了!”馬老頭馬上端了起來。
“憂,東妮是誰,是不是長得特漂亮?”張誌揚一聽也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