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爸說的對,你就聽大夥一聲勸好不好,如果你有個什麼好歹,我們不是更沒希望了?到時候就真沒辦法跟吳永光抗衡了!”賀朋鋼抓著顧憂的手又用了些力氣。
這些話都沒有錯,顧憂心裏何嚐不知道,可是讓她一直就這麼縮著脖子瞪著眼睛看著吳永光害人,她也做不到!
直在顧憂左右為難的時候,堂屋的電話鈴鈴的響了起來,陳天奇快步出了屋去接了電話。
這電話響的時候少,怕是他拜托去打聽孫老頭家情況的人來了回音,
果不然一接起電話來,正是陳天奇的老友,可接下來人家說話的卻是把陳天奇激了個透心涼,連拿著電話的手都不住的顫抖。
跟過來的一屋子人,看到這情況心裏就猜了個大概,顧憂更是急了眼,抓著陳天奇的衣袖問到,
“爸,是不是孫叔家的消息,孫叔是不是出事了!”
陳天奇拿著聽筒的手無力的垂下,點了點頭,“跟孫大夫家一樣,一把火燒了個精光,什麼都沒有剩下!”
顧憂踉蹌兩步心頭像是被重錘猛擊了一下似的,悶悶的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不能再等了,再這麼等下去,下一個不知道會是誰,說不定哪天,她在睡夢中,這所四合院也會變成一片火海,把她們一家人都燒得渣都不剩。
到現在為止她都沒弄明白吳永光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裏讓那麼多人同時染上這種心毒,
“看到了嗎!孫叔那麼好的人就這麼沒了!”顧憂死死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我必須要去,我去會一會吳永光,不然我的良心都不會安穩!”
賀朋鋼抓著顧憂的手,終於是鬆開了,他理解顧憂這種心情,太理解太理解了,如果換換位置,如今麵臨這一切的是他,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去拚命!
“好,那我陪你去!”賀朋鋼說到。
顧憂眼波像水麵般蕩漾了一下,賀朋鋼懂她,她也懂賀朋鋼,要是不讓他一起去,他會跟她如今一樣的痛苦!
“好!我們一起!”
兩個人緊緊的擁抱了榮家和各位家人,兩隻手緊緊相握,一起走出家門。
兩人什麼都沒有帶,除了那顆從死掉那個病人身上取出來的珠子。
到了火車站兩人買了最近一班車的車票,正在等車的時候,就見到曾經跟孫老頭一起去醫院裏幫過忙的一個大夫衝他倆走了過來。
“顧大夫,孫大夫有封信讓我在今天在這裏交給你!”
顧憂看著來人手裏那個牛皮紙信封驚的半晌沒回過神,
“你是說,這是孫叔讓你交給我的,還一定要在今天的這個地方?”
來人點點頭,“沒錯,所以那天你去我鋪子打聽他的事的時候,我也沒有把東西拿出來給你!”
顧憂接過信封,裏麵似乎隻有薄薄的一張。
來人將信封交給顧憂多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