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收拾了一下,顧憂和賀朋鋼又給顧連喜喂了半盆子熱水,這才倒到炕上。
顧連喜這屋的炕燒的熱,兩個人拿了個床單搭著,就這麼睡了。
這一覺睡的真是昏天黑地的,再一睜眼,天都已經黑了,再看看身邊的顧連喜,呼吸平衡,脈相也平穩下來。
聽到屋裏頭終於有了動靜,孫赤腳才敢輕輕的敲了敲門,
“憂,朋鋼醒了就出來吃點東西。”
顧憂應了一聲,穿好了衣服,跟賀朋鋼兩人上了堂屋,
孫赤腳竟然殺了隻雞就著土豆過來燉了一鍋,滿屋的香氣,聞著就有食欲。
“快吃吧,這兩天把你們累的,俺家也沒啥好東西,殺隻雞給你們補補體力。”孫赤腳說到。
顧憂心裏一暖,幫著把飯端出來,這才拉著孫赤腳一塊坐到桌邊,
“師父,你也一塊吃。”
“你們吃,俺剛吃過了,鍋裏俺還給誌宏那小子留了些,你們敞開吃。”孫赤腳笑眯眯的說到。
顧憂也確實是餓了,自打鬧出這個事之後,她就沒怎麼好好吃過安生飯,也確實是沒有什麼胃口。
現在顧連喜見好,她心裏的石頭快要落地,倒也開胃了。
兩人坐在桌邊就吃了起來,這大鐵鍋燉出來的菜就是好吃,不一會兩個人就吃了兩大碗米飯。
“師父,今年山上的藥材沒剩啥了吧!”顧憂問到。
孫赤腳點點頭,“是啊,叫耗子糟蹋不少,雖然俺跟你洪江叔上山下了不少藥,可耗子這東西不好收拾,恐怕來年種啥也得叫它們給被害不少。”
顧憂點點頭,“師父要不你跟我去城裏吧,我在那開了間藥鋪,咱倆坐診好好經營藥鋪也中。”
孫赤腳歎了口氣,“唉,師父老了,再說咱們村裏的人就指著俺那瞧個頭疼腦熱啥的,俺這一走,村裏人瞧病都不方便了。你們年輕,上外闖闖,師父守著這家就挺好。”
這時張誌宏也醒了,打屋裏鑽了出來,一看到桌上的雞肉,眼睛都綠了,趕緊上火房盛了一大碗米飯就坐到桌前吃了起來。
“嗯,好吃,還是這大鐵鍋燉的菜有滋味。”
顧憂笑笑,“誌宏,你說我哥今天晚上再刮一次毒就差不多能好嗎?”
張誌宏把嘴裏一大塊雞肉咽下說到,“看到時候刮出來的汗是啥樣,如果都是清汗應該明天一早就能醒了。”
“這次真是謝謝你了,不過你這一手絕活,不治病救人真是可惜!”顧憂說到。
“有啥可惜的,我現在跟朋鋼一塊搞生產,也是造福社會!再說了,我也不是不救人啊,我隻是不想把這個當成一個行業,我隻救有緣人!”張誌宏嘿嘿笑了兩聲,埋頭大口吃了起來。
顧憂看著張誌宏,對他剛剛那句隻救有緣人倒很有感觸,像馬老頭的父親和孫赤腳的父親,那真是救治的都是有緣的人,一路走一路給人瞧病,那種閑雲野鶴的日子倒叫人生出許多羨慕。
晚上賀朋鋼早早備好柴禾,熱水,就等著子時一到,再給顧連喜治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