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作仁卻不同意,他一定要讓顧憂先把這藥給有需要的群眾用,這種事上他們不能搶在前麵。
可是這藥就這麼一顆,珍貴萬分,最後顧憂還是把這藥留了下來,以備有什麼空發情況的時候再用。
又是三天之後,徐作義和徐作全兩人也都相繼醒來。與徐作仁一樣,徐家的人心智都很強大。
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幾分清醒,清醒的時候,顧憂就把馬老頭叫上,一起找他們談談話,
馬老頭與他們歲數相當,說話又是那種果斷幹脆的,幾次下來就已經把兩個人心裏頭的事摸了個大概。
顧憂跟在旁邊聽著也覺得獲益匪淺。
終於在這天晚上,白雪也完全的清醒過來,清醒過來的白雪如同重新活了一場,她抱著顧憂感慨萬分,
“憂,你知道嗎?我真覺得我重活了一場,其實糊塗的時候我就像被關進了一間小屋子,每天在那裏我都要再麵對一次爸媽的背叛。我終於贏了,這個世界上本就有對有錯,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我不能因為他們是父母就包庇他們犯錯,我覺得我沒做錯!我覺得我沒做錯!”
“姐,你當然沒有錯,他們害了那麼多人,還欺騙我們兩個,那樣的父母不要也罷。”顧憂說。
白雪點點頭,“以前我特別害怕麵對他們,可是現在我不怕了,如果有一天他們被放出來,隻要他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也可以大方的原諒他們,我現在什麼都想通了憂。”
原來壓在白雪心頭的,不止有父母的背叛,還有她與父母決裂的內疚,顧憂跟他們沒有感情,卻是忽視了這個問題。
好在白雪終於自己走出來了,走出心裏最陰暗的地方了。
“哎,鑫陽呢?他們是出院了嗎?”白雪問到。
“您老人家沒出院,我哪敢出院呢?”
一聽身後這個玩世不恭的聲音,白雪趕緊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扭頭一看,李鑫陽嘴角掛著微笑,就站在她的身後。
兩人目光交錯的一瞬間,眼圈都紅了。
“鑫陽,好在還有你,還有小憂。”
“放心,有我呢,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照顧你,愛護你啊!”
白雪像隻小鳥依偎在李鑫陽的懷裏,一向堅強冷靜的白雪此刻是這樣的柔弱,顧憂卻覺得可能這才是姐姐真正的樣子。
看著院裏的人一個個醒來,一個個好起來,一個個出院,就連徐家的三兄弟也都好起來了,經過馬老頭幾次的談話,三兄弟也打開了心結,再有兩三天,也就可以出院了。
賀朋鋼的工廠也在籌備重新開工,劉月也已經出院去幫著忙乎了,可是顧連喜,一點好轉都沒有,依舊是那個樣子,瞪大著雙眼,就那麼看著房頂,甚至連眼珠都不帶轉一下的。
“哥,我知道你聽得見,你好歹說句話好不好,這麼多天了,你還想把自己悶到什麼時候?”顧憂都有點急了。
顧連喜連一絲反應都沒有,依舊一動不動。
“丫頭,看你哥哥呢?”馬老頭也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