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給我點水喝……”杜橫聲音沙啞的說到。
徐作仁給邊上人使了個眼色,一杯水馬上就端到了杜橫的麵前。
“謝謝!”杜橫接過水杯,又輕歎了口氣,這才喝了兩口。
“看來你們的人,已經準備放棄你們了!”徐作仁說著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
杜橫看了眼還沒醒過來的周暮祥苦笑一聲,“一向都是這樣,沒有價值了,就隻有死路一條。”
“你已經活了這麼久了,應該也不在乎是死是活了吧!”徐作仁靠在椅背上說到。
杜橫又勾了勾嘴角,“我們活的再久,也不過是別人的實驗品,是顆隨時可以舍棄的棋罷了。”
徐作仁挑了挑眉,“別人,可這個別人跟你的關係似乎不太一般呐。”
杜橫握著杯子的手用了些力氣,是誰想讓他死,他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在這個組織裏是沒有親情的!”
“那,你們一直以來,追求的到底是什麼?”徐作仁抬眼看向杜橫,“或者說,你們費盡心思布了這樣大的一個局,為的又是什麼?”
杜橫的眼神空洞的似是沒有一絲焦點,他微蹙著眉,搖了搖頭,
“要是我說,我不知道,你們信嗎?”
徐作仁勾著嘴角笑了笑,“那你還真是可憐。”
杜橫搖了搖頭,“各取所需罷了!”
“那他們需要的是什麼?”徐作仁又問。
“顧憂,他們就想要顧憂!”杜橫握著杯子的手又緊了緊,指節都泛了白。
這時一邊的周暮祥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一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杜橫眼中就放出了怒火,掙紮著坐了起來,上去就要掐杜橫的脖子,
“姓杜的,你竟然想害死我……”
徐作仁身邊的人趕緊將周暮祥控製住,杜橫的臉上還是被周暮祥抓了一把,掛上了四道滲著血的抓痕。
被壓住的周暮祥像頭發怒的公牛,瞪著杜橫喘著粗氣。
“先別激動,他們要殺的並不止你一個,杜橫也是剛剛才醒過來。”徐作仁說到。
一聽這話周暮祥才安靜了下來,“你們說謊!”
“我們有什麼必要說謊,我們恨不能你們兩個內訌,好把肚子裏知道的東西吐出來。”徐作仁說到。
周暮祥坐了起來,舔了舔嘴唇,目光落在杜橫手中的水杯上,
“給,給我也來杯水。”
喝了兩口水後周暮祥徹底冷靜了下來,抬眼看向杜橫,
“都這種時候了,你怎麼想?”
杜橫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
周暮祥卻是轉了轉眼珠,看向徐作仁,
“周鬆呢,他在哪裏?”
徐作仁歎了口氣說到,“本來周鬆的病已經被顧大夫治好了,可惜在返城的路上,他們被人劫走了,周鬆和顧大夫現在都在你們的人手裏。”
周暮祥眯了眯眼睛,他也算是想明白了,正是因為周鬆被治好了,這些人才會急不可待的想殺了他滅口。
他眼中的光暗了又亮,亮了又暗,終於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向徐作仁,
“我願意跟你們合作,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無論如何都要把周鬆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