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很羨慕他們三個人的友誼,得經曆多少一起的生死才會相處的這樣無拘無束,一生中能有一個這樣的朋友,這一輩子也就無憾了。
賀朋鋼仔細的給顧憂綁好繩子,確認都結實,這才扶了顧憂跨進井口。
“別怕,我一會就下來了!”賀朋鋼目光灼灼的衝顧憂說。
顧憂點點頭,“好,放繩子吧!”
繩子一點一點放長,顧憂踏著井壁控製著速度,井下邊陰冷陰冷的,傳來一陣陣像是咳嗽的聲音。
“左清河你怎麼樣?”顧憂問了一句。
“嗬……”
一聲像是努力發聲,卻又出不了聲的聲音傳來。
顧憂心頭就是一沉,她略一垂眸從身後扯出絲巾來在上麵撒了些藥粉係在臉上包住口鼻。
剛剛係好就已經到了拱門的邊上,就看到左清河一手抓著脖子,整個人跪倒在地,無比痛苦。
顧憂一腳踹在井壁上,將自己推進拱門,伸手就在左清河的大動脈上探了一下,當即眼中就是一冷,接著手指一動一枚銀針就紮在左清河的百彙穴上。
左清河半張著嘴,眼珠子瞪的老大,口水從幹的裂了口子的嘴唇裏淌出來,顧憂趕緊摸出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裏。
片刻後左清河終於‘呃……’的一聲,吸進一口氣去,漲紅的臉色也緩和下來。
顧憂來不及解下身上的繩子,馬上跑到左瓊身邊,與左清河一樣,左瓊滿臉漲的通紅,眼珠子都凸了出來,模樣特別的嚇人。
來不及多想顧憂一顆藥丸先塞到左瓊口中,又在她的百彙穴上下了一針,片刻後左瓊的也是喘上一口氣,臉色好了一些。
顧憂掰開左瓊的嘴,打著手電照著她的口腔,喉嚨已經完全的腫漲起來,裏麵還有些白色的絲狀物。
又是那種菌,顧憂心裏咯噔一下,雖然她能控製著這種菌,但卻不能根除,要根除隻能等著出去後再配些特效藥。
而且現在她也不能肯定這種菌跟之前與阿爾米蟲共生的那種菌到底是不是同一種。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許多的白骨,又想起之前葬身在碎石當中的那些人,很可能都是死於這種菌。
她從左瓊的身上摸出絲巾在上麵撒了些藥粉先把左瓊的口鼻包住,又回到左清河的身邊如法炮製。
“這裏麵有種菌,我身上的藥不多,但暫時還能控製得住,等到出去再想辦法根除!”顧憂衝左清河說。
左清河已經緩了過來,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的喉嚨這會火燒一般的疼,隻能點了點頭。
顧憂扯了下身上的繩子,“先拉我上去,朋鋼先別下來!”
賀朋鋼已經準備好下來,一聽到顧憂的聲音馬上停了手,看來下邊真的出問題了。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顧憂拉上去,顧憂才扯下臉上的絲巾把下邊的情況說了一下,趕緊讓大夥都拿出絲巾撒上藥粉,把口鼻包起來。
“這菌這麼厲害,那個本早就中,會不會已經不知道死在哪了?”齊衝說到。
顧憂重新把絲巾包好,眉頭收在一起,搖了搖頭,“他中的方式似乎不太一樣,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