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梅無雪不精神,
有雪無詩俗了人。
日暮詩成天又雪,
與梅並作十分春。
書房內,沈文濤手持一支羊毫毛筆,在剛做成的一副雪梅圖上題著這首詩,那酷似北宋宋徽宗的瘦金體書法飄逸瀟灑,跟雪梅圖正好相得益彰,更增添了幾分情趣。
題完字之後,沈文濤放下筆,端詳著自己的這幅作品,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著,“自古雪梅一家,看來說的果然有道理!”
這時候,書房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沈文濤轉回頭,朝門外喊了一聲,“請進吧,門沒鎖!”
書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了,沈月走在前麵,在她後麵跟著一個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男子,一舉一動間透著軍人特有的幹練,正是剛從客房過來的羅霄!
沈文濤微笑著朝羅霄走來,伸出右手朝他示意了一下桌旁邊的太師椅,然後道,“世侄坐吧,到了這裏用不著客氣的!”
沈月將羅霄帶到這裏之後,自己就退了出去,順手把屋門帶上了。屋內隻剩了沈文濤和羅霄兩個人。
“伯父,你找我過來,是有日本人的情報嗎?”羅霄坐在了太師椅上,看了看也在一旁坐下的沈文濤,剛才來的路上,沈月已經給他透露了一點,說是關於日本人掠走的那批黃金的下落!
這批黃金就是當初張家邊業銀行的金庫所存,足有數千兩,當初東北軍撤退的匆忙,連同大帥府內的其他東西一起落到了日本人的手裏。
昨天,羅霄跟沈文濤說話的時候提起過這件事,並且拜托沈文濤替自己打聽一下相關的信息,沒想到今天沈文濤就打談來了,這讓羅霄十分高興。
沈文濤做到了椅子上,手撚著胡須,嗬嗬笑到,“是啊,我打探到一些消息!”
羅霄聞聽喜出望外,如果沈文濤真的打探到了那批黃金的下落,那麼對於特戰隊奪得黃金把握就又大了幾分。
沈文濤見羅霄露出了興奮之色,他也十分高興,於是繼續說道,“世侄,你也知道我是個商人,因此在商場上跟其他人來往是無法避免的,那些人三教九流,士農工商哪個行業的全都有,其中就有日本關東軍司令本莊繁!”
“哦,是嗎?”羅霄沒想到沈文濤竟然跟本莊繁還認識!
沈文濤點了點頭,說,“是啊,說起來我們還是交情頗深呢,那是當初我在日本留學的時候,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他,沒想到我們在很多方麵的見解是一致的,後來就成了熟識的朋友!”
“那時候他才二十歲出頭,正是意氣風發的年齡,我呢,也才二十二,懷著一腔報國的熱情,想學成回國之後為華夏的崛起貢獻一份力量!”說到這裏,沈文濤的臉上洋溢起幾分神采,看得出是在回憶當年年輕時的情形!
“唉,可惜,清政府已經崩壞,我學成回國,也是報國無門,最後棄政從商,開始了現在事業的起步,這些年才做到了如今的家業!”沈文濤一聲歎息,似乎為自己無力扭轉時局而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