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局麵穩定下再說,反正中國警察現在也沒什麼證據,就是真的找到我,也未必敢把我怎麼樣!他想。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夏一凡居然在兩天之後也趕到了緬甸,而且是孤身一人。
聽吳雪說完這些,夏一凡連連咂舌,他驚訝地道:“真是沒想到,這個寬叔居然和波昆有勾結,真是太意外了。”
“其實,這些和我們的事沒關係,現在最重要的是,必須馬上想辦法離開這裏,否則,波昆一旦動了殺心,那咱倆恐怕就......”說道這裏,吳雪愁容滿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其實,這也是夏一凡最擔心的,別看他虛張聲勢、咋咋呼呼的,其實,心裏也緊張到了極點,生怕被波昆看出破綻,此時此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波昆隻要動一動嘴巴,兩個人恐怕就真的要命喪他鄉了。
事實上,局麵對他們倆是非常不利的。
他是逃出來的,而吳雪和逃也差不多,也是趁公安人員不注意,私自接觸楊家土司偷越國境到了緬甸,目前國內對他們倆的行蹤根本就不掌握,一旦波昆下了殺手,就算將來能查明真相,那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盡快想辦法離開是唯一的選擇。
離開?從國內跑過來容易,但是想從波昆控製的地方再跑回國內,那可就難多了。逃,基本上就等於自尋死路,最好的辦法是讓波昆自己將他們送回去。
可是,如何能讓波昆將他們放掉呢......夏一凡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忽然問道:“剛剛你提到了陳叔,可是,現在陳叔在什麼地方?”
“他在醫院。”吳雪低著頭道:“錢被劃走的那一天,他突發腦溢血,住院了。”
夏一凡哦了一聲,沉默半晌,忽然一拍大腿,興奮地道:“就這麼辦!”
吳雪一愣,隨即問道:“你咋咋呼呼的,就怎麼辦呀?”
“波昆能不能放我們走,就看陳叔的威力有多大了。”夏一凡低聲說道,隨即走到門口,朝外麵大聲喊道:“來人呀,來人!”
剛喊了一聲,幾個士兵便跑了過來:“什麼事?”
看守竟然會說漢語,看來波昆還是蠻用心的,夏一凡在心裏嘀咕道,越是這樣,說明波昆心裏越是沒底。於是,他態度傲慢地對士兵道:“去跟波昆說,讓他過來見我,說我有事找他。”
幾名士兵冷冷地看著他,心裏暗想,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小子還有閑心在這裏裝大爺,可真是夠奇葩的了。索性白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喂!喂!你聽到沒有,趕緊的,告訴波昆,讓他過來一下!”
“等著吧。”士兵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到隔壁房間掛電話去了。
波昆接電話的時候,正和寬叔在前樓的一個佛堂裏喝茶,放下電話,他皺著眉頭想了好久,一時有點拿不定主意。
“怎麼了?那倆人說些什麼?”寬叔問道。
“他們說什麼不重要,關鍵是,我現在有點拿不定主意。”波昆緩緩說道:“吳雪好辦,她是跟著楊大人過來的,就算是死了,將來這筆賬也要記在土司老爺身上,可是這個夏一凡就不好弄了,這小子孤身一人能找到我的農場,還開著一輛汽車,這就有點奇怪了。”
寬叔也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你是懷疑......他是公安機關故意放出來的?”
“公安機關倒是不一定.......夏遠峰活著的時候,尤其倚重的就是那個陳冰,那個人無論是身手還是經驗,都是一流的,最可怕的是他的身份,我專門調查了很久,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結果,這個人絕對算得上是個難纏的對手。”頓了下,他又道:“可是現在,作為公司的副董事長,啟航出了這麼大事,陳冰始終沒露麵,這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呢?”
寬叔也用手托著下巴,思考了片刻道:“這個陳冰是有點神秘,據我掌握的情況,他和夏遠峰的關係非同一般,這個時候消失不見,確實是有點反常。莫非......”說著,他看了一眼波昆:“莫非這個夏一凡是他的投石問路之計?”
“有這個可能嗎?那這個石子也太值錢了些,簡直是金子做的石子了。”
“他現在很值錢嗎?我看隻是一枚普通的石子而已。”寬叔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