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要不然的話,明天我去一趟雲南,一定要找到波昆,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把這筆錢追回來,不能讓爸爸一輩子的心血,就這麼稀裏糊塗地毀在我手裏。”吳雪焦急地說道。
陳冰還是沒有做聲,隻是低著頭思考著,片刻之後,他突然抬起頭道:“給你弟弟掛電話,我有事和他說。”
找他管什麼用......吳雪心裏合計著,但還是立刻撥通了吳天的電話。
“姐,有辦法了嗎?”吳天接了電話頭一句就問道。
“你等一下,陳總要和你講話。”說完,把手機遞給了陳冰。
陳冰接過電話,略微沉吟了一下,才緩緩問道:“吳天,你還在雲南的項目部嗎?”
“我還在呀,不過剛剛我姐讓我馬上趕回濱陽。”
“你先不用回來,我給你一個更重要的工作,你一定要完成。”陳冰說道:“應該是有人冒用了你姐的電子簽名,公司賬麵上的巨款才會被轉走,現在我無法相信公司的技術人員,隻能由你負責小雪電子簽名的二次加密,你要保證不再出現任何問題,能做到嗎?”
“我試試看吧,應該沒問題。”
“我不要什麼應該和試試看,現在是必須做到。”陳冰加重了些口氣,朝電話裏吼道。
“好的,放心吧,陳總,我一定做到,”
幾十億的資金,就這麼無聲無息的丟了,換成誰都得發懵,吳雪也一樣。此時此刻,盡管不像剛才那麼手忙腳亂,但是腦子裏卻還是一片空白,隻是按照陳冰的指令機械地做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忙活了半天,還是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手放在鍵盤上,木雕泥塑一般。
父親經營一輩子留下的產業,到了自己手裏還不到半個月,便損失殆盡,除了深深自責之外,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造成這種局麵的人,竟然最有可能是波昆,一個曾經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甚至牽腸掛肚的男人。這不僅僅嚴重打擊了她的自信心,甚至對自己的人品產生了懷疑。
也許波昆現在正和若雲在一起,也許他們正在把酒言歡,正在嘲笑自己,一想到這些,她就恨得咬牙切齒,除此之外,她的腦海中就隻剩下三個字,怎麼辦!這三個字,像三根釘子,死死的釘在她的心裏,幾乎占據了她的整個思維,甚至壓過了沉沉的恨。
要不是陳冰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這三個字還會在她的腦袋裏繼續轉悠下去。
“董事長在上海的遠航總部,留下了一筆數目可觀的備用資金,可以暫時緩解現在的局麵。”陳冰道:“明天上班之後,我會啟動這筆錢,轉到啟航的賬麵上,等到賬之後,你再報案。”說著,陳冰從皮包裏拿出紙和筆,在上麵寫了一個電話號碼,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有些輕輕發抖,當寫到最後一個數字的時候,竟然抖得越發嚴重,以至於難以把持,一組簡單的阿拉伯數字,居然寫了個七扭八歪。見鬼,我這是怎麼了?他在心裏想,咋還哆嗦上了呢?
“這是劉健的電話號碼,你直接打電話給他,請他不要聲張,注意封鎖消息,我想他能做到的。”將紙片遞給吳雪的時候,陳冰忽然感覺整條胳膊像灌了鉛似的沉重,身子也軟綿綿的沒有絲毫的力氣,舌頭也有些發硬,說話都含糊起來。他努力控製著自己,做完了這些動作。
“好的。”吳雪顯然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她的腦子裏還是一片混亂,隻是疑惑地問道:“陳叔,報案之後,我們該做什麼呢?這筆錢公安部門會替我們追回來嗎?”
“會有辦法的。”陳冰感覺有點眩暈,他手扶了扶桌麵,艱難地說道:“公安部門會想辦法的......”
吳雪此時才注意到陳冰的異常,她連忙站起了身,扶住他的胳膊,焦急地問道:“陳叔,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陳冰此刻感覺說話都有點吃力了,他努力的張著嘴,聲音卻好像含在喉嚨裏似的,越發含糊不清。
“可能是喝酒的緣故.......我先躺一會,你......幫我訂一張明天去昆明的機票,我要找波昆......當麵......談談。”話還沒有說完,身子就像一個草繩似的的軟軟地癱倒下去。
如此的深夜,如此的困境,陳冰的倒下,吳雪幾乎崩潰。
“陳叔,陳叔,你怎麼了!你怎麼了!”隨著她的喊聲,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汩汩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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