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得容我考慮一下,再說,這麼大的舉措,也要和其他投資人商量的。”
“好吧,我等你的消息。”波昆道。然後又殷切地問候一番,這才掛斷了電話。
去緬甸......吳雪心裏不禁有點含糊,咋聽著這麼懸呢?不行,我還是得趕緊和陳冰商量一下,父親一走,局麵好像立刻就有點失控了。
目前,陳冰和吳雪都暫時在濱陽遠航的原寫字樓裏辦公,雖然公司已經被迫停業整頓,但是還留有一部分職工,處理大量善後工作,每天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陳冰正在掛電話,見吳雪進來,示意她先等一下,又講了足足有十分鍾,才算告一段落。放下電話,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董事長這一走,現在是所有人都轉了方向,濱陽的幾個主要領導說起話來都支支吾吾的,到現在劉偉還是扣著不放,又拿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完,他坐了過來,輕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雲南那邊又出了什麼變故?”
吳雪點了點頭,把波昆說得話有原原本本的重複了一遍。陳冰聽後也一個勁兒的撓頭。
“這位領導我聽說過的,我看可以通過側麵了解一下,看看他對橡膠產業園的到底有什麼看法。不過......”他說道這裏,卻欲言又止,猶豫了起來。
“不過什麼?”吳雪連忙問道。
陳冰笑了下,起身走到門口,把門反鎖上,然後小聲說道:“小雪,我知道你和波昆.......當然,這是你個人的事情,我也不方便評論,不過,我可要勸你一句,這個人可不簡單呀。當年在果敢地區,他是大毒梟之一,殺伐果斷,是個有些手腕的人。要不是靠著董事長為他全力斡旋,再加上誘捕悉諾旺有功,他始終是公安部門重點監控的境外毒販之一。我個人感覺,還是要對他有所提放,不宜走得過近,包括去緬甸辦工業園的事,我絕不同意。”
吳雪點了點頭,她正猶豫著,是否該將最近發現的問題和陳冰聊一下,辦公桌上的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
陳冰走過去接起來,剛聽了一句就臉色大變,焦急地問道:“在什麼地方,人怎麼樣?”
聽對方說完,他又叮囑道:“楚楚,你不要著急,我馬上就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吳雪問道。
“一凡開車出事了,應該是受了很重的傷。”
吳雪腦袋翁的一聲,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夏遠樵的車禍,她也慌了手腳,連忙起身道:“那咱們趕緊去吧。”
兩個人也顧不上和其他員工交代,陳冰自己駕著車,帶著吳雪,急匆匆地朝肇事地點趕去。
坐在車上,吳雪看了一眼時間,才下午兩點半,這個時間段,夏一凡和楚楚能開車幹什麼去了呢?好端端地怎麼又會肇事呢......
肇事地點在通往鹿鳴山的公路上,兩個人趕到的時候,交警和救援人員已經先期到達了。幾名消防武警正從兩三米深的溝底下,吃力地抬著夏一凡往上爬。
楚楚的那輛紅色卡宴趴在路基下,被撞斷的樹木有兩三棵,其中一棵足有碗口粗細,可以想象撞擊的力度之大。
楚楚也躺在擔架上,但是神智還很清醒。見吳雪和陳冰到了,掙紮著爬了起來,哭著說道:“你們快去看看一凡,看看他有事沒!”
二人聽罷,連忙跳下路基,幫著消防武警連拉帶拽的把擔架弄了上來,再一看躺在上麵的夏一凡,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由於激烈的碰撞,夏一凡的頭部血肉模糊,也看不出傷口到底在哪,隻是汩汩地湧出著鮮血。醫護人員連忙進行了簡單的包紮,看還有生命跡象,連忙將吳雪扒拉到一邊,趕緊抬上了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