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裏隻有他們倆個人,波昆還是靜靜地站著,時不時和若雲說著什麼,若雲則嫵媚的笑著,扭動著曼妙的腰肢。顯得很是撩人。
就在即將到達樓層的時候,若雲突然湊過去,為波昆整理了一下領帶,然後還把他的衣服往下拽了拽,像一個賢淑的妻子為丈夫打理行裝。
而波昆並沒有動,似乎還是微微笑著,伸手在若雲的臉上輕拂了一下。隨著電梯門的打開,兩個人又恢複了正常,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
吳雪的腦袋嗡嗡作響,眼前有點發黑。她極力的控製了下自己,這才聽到手機正哇哇地響個不停。
“喂,是我,陳叔。”
“吳總,你在什麼地方,到大廈了嗎?”陳冰問道。
“我已經到了,但是,看人太多了,所以沒上樓,現在躲在三樓的主監控室呢。”吳雪說著,眼睛卻還看著已經靜止的畫麵出神,腦海中隱隱地想起波昆後背那幾條抓痕。
“對不起吳總,我和一凡到的時候,幾乎沒什麼人,好像是有什麼人通知了似的,不知道咋回事,一下子樓上樓下就聚集了這麼多員工。”陳冰解釋道。
吳雪笑了笑,盡量平靜地說道:“沒什麼,一定是蕭明東搗的鬼,他現在不也在濱陽嗎,這種事是他的擅長。”頓了下,她又問道:“波昆也來了嗎?”
“來了,原來董事長並沒有指定他,應該是後加入的。”陳冰道:“他剛剛到,一起來的,還有那個若雲小姐。”
“她怎麼來了,難道董事長也指定了她?”
“當然沒有,她是代表蕭明東來的。”陳冰接著說道:“這樣吧,吳總,你先別著急,我安排一下,把大家都召集到一起,反正早晚也要和同事們交代一下公司關停之後的安排,那就今天一起吧,否則,要是明天遺體告別的時候再出意外,就更不好看了。”
“嗯,好吧,那我就等一下吧。”吳雪無奈地說道。
放下電話,她無力的坐在沙發裏,用手捏著發麻的額頭,陷入了沉思。
作為女人,她對若雲剛剛的動作是非常敏感的,特別是波昆輕拂若雲臉龐那一下,絕對不是一個關係普通的男女之間可以發生的動作。可是,如果以此就判斷波昆和若雲之間有私情,似乎又有點站不住腳。而問題的關鍵在於,要是這兩個人扯到了一起,那她所要麵對的,比一次感情失敗要嚴重得多。
人往往都是這樣,屁股的位置,決定著大腦的思維。如果換做半年前,吳雪看到此番景象,心中會妒火中燒、會哭、會鬧、會怒不可遏,而現在,她卻很平靜,隻是內心隱隱地有一絲不悅,並沒有太多的嫉妒。這令她自己都感覺有些奇怪,難道自己根本不愛波昆?這個念頭一浮現出來,立刻就被她否定了,我怎麼可能和一個不愛的男人發生關係呢?我還沒墮落到這個地步!但是,內心的平靜又作何解釋呢......
想來想去,她忽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她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吳雪,不是當年那個心裏隻揣著愛情和家庭的白領打工者,她現在是身家千億的公司董事會主席。
時過境遷,曾經認為是不可能放棄的,現在都是過眼雲煙。
也許波昆隻是自己在感情空白期的一個備胎吧,想到這裏,她不禁有些汗顏,感覺自己似乎變了,甚至變得有些難以理解。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陳冰帶著幾名安保人員親自到了三樓的監控室,把吳雪接了出去,幾個人簇擁著她上了電梯,直接到了原來劉偉的辦公室。
寬敞的辦公室裏已經坐了幾個人,吳雪大致掃了一眼,除了陳冰、夏一凡、波昆、楚楚和若雲之外,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她剛一進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立刻迎了上來,禮貌地說道:“你好,吳總,我是夏遠峰董事長的律師,今天受他的委托,特意來向大家宣讀他的遺囑,已經等您半天了。”
吳雪矜持地笑了笑,掃了一眼若雲,將手中的包遞給了坐在最外麵的波昆,然後低聲說道:“不好意思,那現在就開始吧。”
律師應了一聲,從公文包中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鄭重的說:“這是夏遠峰董事長一年多前,在他發現自己罹患癌症之後便擬好的,當然又按照他老人家的意願,進行了多次修改,最後經過公證,完全具有法律效力。”說著,他將遺囑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大家道:“在座的諸位,都是董事長生前親自指定的人選,無一遺漏,下麵我就開始宣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