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很榮幸見到你”若雲柔聲說道,然後優雅地伸出了芊芊玉手。
波昆也連忙站了起來,讓人沒想到的是,他突然說了一連串的法語,若雲微微側著頭,認真地聽完,然後笑著用中文說道:“高先生的法語說得真是太地道了,隻不過我沒您讚美的那麼漂亮,您真的過獎了。”說完,也用法語和波昆交談起來。
在座的人都聽的如墜五裏霧中,就連吳雪也沒想到波昆居然還會說法語,兩頭熱火朝天的聊了好半天,波昆才對大家說道:“若雲小姐對橡膠的行情非常了解,有些看法和觀點比我還要深刻。我這趟真是沒白來,認識了這麼多好朋友,真是大開眼界啊。”
大家這才回過神兒來,陳冰和吳雪紛紛依次與若雲握手,彼此寒暄起來。
唯獨夏一凡一動不動,他冷冷地看著若雲,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蕭明東坐在了楚楚身邊,笑著問道:“怎麼了?跟你的帥哥未婚夫生氣了啊?”
楚楚把臉扭向一邊,眼睛裏含著淚水,一句話也沒說。
蕭明東無奈地笑了笑,轉向波昆道:“高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的話,可以到上海去坐坐,我們之間也可以談一下合作哦。”
波昆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
按理說,以蕭明東這樣的身份,是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公開表示打算與波昆合作的,這明顯有挖牆腳之嫌,大家誰也沒想到他如此的有恃無恐,一下子都愣在了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就在眾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夏一凡卻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事實上,從若雲開口說第一句話,夏一凡的耳朵就豎了起來。這個似曾相似的聲音讓他異常興奮,腦子飛快的轉了轉,先是咳嗽了下,然後像是很隨意地問了蕭明東一句:“東哥,什麼時候從省城回來的?”
蕭明東愣了一下,很詫異地回道:“你怎麼知道我去省城了?”
“若雲小姐不是在省城等你嗎?”夏一凡看著若雲微微笑著說道。
此言一出,若雲也吃了一驚,她飛快地和蕭明東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朝夏一凡嫣然一笑道:“這位是......”
“在下夏一凡。”夏一凡主動伸出了手。
若雲的笑很媚很撩人,她和夏一凡淺淺地握了一下手,柔聲問道:“我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夏先生呢?”
“是嗎?也許是在夢中吧。”夏一凡微笑著答道。
晚宴就在這樣一種奇怪的氣氛中開始了,整桌子的珍饈佳肴絲毫勾不起大家的胃口,大家都各自低頭想著心事,隻有夏一凡一掃剛進屋時冷冰冰的神態,頻頻舉杯敬酒,與若雲也相談甚歡,時不時地還開幾句蕭明東的玩笑,把蕭明東鬧了個哭笑不得。
吳雪一直陪著波昆說話,偶爾偷眼觀察著酒桌上的局麵,她倒是見慣了夏一凡的油嘴滑舌,但隱隱地感覺到,今天的貧嘴中似乎暗藏著一股殺機。
酒過三巡,波昆低聲問道:“吳小姐,令弟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啊?”
一句話還真把吳雪問住了,這些日子她始終在忙重組的事情,而且也故意回避與夏一凡接觸,所以,關於他結婚的事情還真就一無所知。見波昆問,她求救似的朝陳冰看了一眼,幸好陳冰也一直在認真地聽每一個人說話,見吳雪看自己,連忙湊過去笑著對波昆說道:“下個月8號,董事長之所以這麼早就把您請過來,主要是還有其他的事要跟您商量。”
話音剛落,卻見夏一凡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他走到若雲旁邊,俯身貼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若雲臉色隨即一變,但仍然微微笑了笑,略帶不悅地說道:“夏先生,您有些喝多了吧?”
“我喝多了,不可能吧。”夏一凡醉眼朦朧地四下掃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吳雪身上。
“我姐知道我的酒量,就今天這點酒,我怎麼可能喝多呢?現在正是酣暢淋漓、頭暈目眩、五體投地的階段,距離喝醉還有很大距離呢。對不對?姐!”
吳雪有點莫名其妙,如果按照夏一凡這滿嘴胡說八道的成語來判斷,他已經喝醉了。但是,憑著對他的了解,吳雪判定這酒後失態的背後一定還有文章。
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夏一凡又朝若雲說了一句,隻不過這次聲音比較大,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怎麼樣,我提的條件還不夠嗎?”
大家似乎明白了夏一凡的意思,都麵麵相覷,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