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宇沒有接著話茬往下說,而是低頭沉思了起來。沒多大一陣,車子就開進了酒店的停車場,可錢宇似乎並沒有下車的意思,小程見狀,也沒有將發動機熄火,而是靜靜地等在一邊。
雖然院長已經當上了,但是根基還談不上牢固。醫院裏暗流湧動,隨時都會有翻盤的危險,而這個時候,他和燕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絕對不是個好現象,最近從上到下,對領導幹部的作風問題查得很嚴,就連平日裏一貫囂張的楊雪華都收斂了許多,如果有人把他和燕子的事當做一個問題反映上去,或者在網上弄出一個帖子,那可絕對不是鬧著玩的。
想到這裏,他沒頭沒尾的問了小程一句:“你怎麼看?”
小程被他問得有點發懵,試探著說道:“什麼我怎麼看?”
“我和錢春燕的事唄?”
“哦,這個......”他斟酌了下才道:“院長,我跟了你快三年了,我的為人你知道,不該問的從來不問,不該說的也從來不說,這個事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我確實不太清楚。”
錢宇聽罷,把手一揮道:“行了,別扯這些沒用的,我從來也沒把你當外人,實話告訴你吧,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我的,我現在就是想問你,有沒有什麼平息輿論的好辦法?”
小程似乎鬆了一口氣,他想了想道:“結婚唄,結婚了一切亂七八糟的話就都沒有用了,大家嚼一段時間舌頭根子也就過去了。”
“沒那麼簡單......”錢宇又陷入了沉思。
“要是不結婚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隻不過是個權宜之計。”小程想了想道。
“說說看。”錢宇連忙說道。
小程猶豫了一下道:“您可以先想辦法把她弄走嗎,比如去省城的醫科大學進修兩年什麼的,這樣暫時可以平息一下,就是不知道她願意不願意。”
“嗯,不錯,這個點子還可以,你倒是提醒我了,隻不過省城太近了,而且就派她一個人,還是有人會議論。”錢宇點頭讚道,隨即開了車門,見小程也熄火下了車,又叮囑道:“這個事就到此為止了,以後不要再提了,我自有安排。”
兩人正說著,遠遠地看見若雲從酒店裏走了出來,站在大門口不停地張望,好像在等什麼人。錢宇剛想打招呼,卻見從另外一個方向駛過一台出租車,停在了酒店門口,若雲直接鑽進了車的後座,出租車隨即加速開了出去。
小程看了一眼錢宇,試探著問道:“院長,要跟著嗎?”
“跟她幹嘛?又不是我老婆。”說完,錢宇背著手朝酒店大門走去。
“還是跟著吧,萬一高廳長......你也好給個暗示什麼的。”
一句話提醒了錢宇,高躍進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如果這個若雲在省城還有其他相好的,那萬一他老人家怪罪下來,自己的馬屁豈不是拍到了馬蹄子上。
“還能跟得上嗎?”錢宇邊問邊走向汽車,二人飛快鑽進車裏,小程急打方向,朝著出租車駛離的方向追了下去。
因為是在市郊,路上的車並不是很多,沒用多大一陣,便攆上了那輛出租車。
“是這輛嗎?”錢宇問道。
“差不多吧。”小程又把車速加快了些,兩輛車距離近了,他仔細地辨認了下才道:“就是這輛,你看後座上那個女的,肯定就是若雲。”
錢宇是個近視眼,盡管帶著眼睛,但是還是看不大清楚,於是問道:“車裏那個人是男還是女的?”
“是個男的。”小程說著,有意放慢了車速,遠遠地綴在後麵。
出租車一口氣穿越了整個市區,最後在一處裝修豪華的私人會所前停了下來,若雲和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下了車,快步進了會所。
“這是什麼地方?”錢宇問道
小程用車載衛星導航搜索了一下道:“這是一家叫申之源的俱樂部,看這個規模應該是會員製的。”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錢宇嘟囔道,然後轉頭問小程道:“她是你找的,你到底了解她多少?”
小程搖了搖頭道:“中間人隻說她原來是芭蕾舞團的,後來在美國做了變性手術,其他就什麼也不說了。”頓了頓又道:“這也是規矩,我就沒多問。”
“什麼狗屁規矩,明天你就回濱陽,一定要把這個女人的底細給我摸清楚。”
小程應了一聲。
這個事自己還真有點大意了。錢宇默默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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