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絕情殿,雪煞天沒有回欲寢閣,她實在放心不下城夕。
來到忘憂殿便看到輕蕭燼一人獨自站在長長的走欄裏,他仿佛是在看麵前的書卷,又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不得不說,輕蕭燼真的讓人很癡迷。身上帶有著獨特的魅力,隻是在雪煞天心中他不及冷子墨萬分之一。
不想打擾輕蕭燼的清閑,雪煞天悄悄地來到了城夕的房間。
城夕躺在床上,唇失色的嚇人。
雪煞天輕輕撥開城夕的衣領,那手掌印已經消去了不少。
靜靜的坐在城夕身邊,心裏不禁泛起苦澀。如果自己是禍害,為什麼老天懲罰自己,而是懲罰自己身邊的人。
蒼天你還真是好笑,你是不是奈何不了我,所以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雪煞天看著手掌心的淚,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消失殆盡了。
“你來了,”輕蕭燼從窗前經過,淡藍色的衣衫隨風飄動,淡淡的幽香襲來真是好聞。
“三師公我來看看我大哥,”雪煞天行禮。
輕蕭燼好笑的看著雪煞天,拂袖遮容顏,看著雪煞天癡癡呆呆的樣子甚至可愛。
“他沒事,你放心便是。”
“他什麼時候醒啊,”雪煞天看著城夕一直沉睡,豈能安心。
“城夕雖服下了丹藥,但是畢竟傷的不輕,需要時間休養才是。”輕蕭燼看著自己的愛徒被打成這幅摸樣,他也是滿心的心疼。
“三師公我恨淡詠摹!”雪煞天看著城夕幽冷的說道。
輕蕭燼微微鎖眉,這孩子身上的陰寒之氣雖然被暫時的控製住,但是現在看看如果有事情激發了她體內的魔性,她隨時有可能爆發。
“你大師公一向比較嚴厲,對事不對人,你莫要往心裏去。”
“對事不對人?他為什麼不打他自己的徒弟,明明是靈敏先惹事。”
輕蕭燼轉身,一手放於胸前,一手背在身後,背影略顯得有些淒涼:“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或者最好不要明白。”
雪煞天看著輕蕭燼,他看似清幽,但是卻和冷子墨的清幽不同。冷子墨是與生俱來,而輕蕭燼仿佛是被什麼事情折磨成如今這幅模樣一般。
雪煞天垂眸,神仙真是不好當,到處都是爾虞我詐,步步驚心。
“三師公我先回去了,我明天再來看我大哥,”雪煞天不舍得看著城夕,這家夥此時可憐的讓人心疼。
“回去吧,不必擔心,你師父親自拿來的藥你難道還不放心?”輕蕭燼輕柔的聲音鈍化了雪煞天心中的隱瞞。
雪煞天重重點頭,她怎麼會不相信冷子墨呢,在她心裏他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
回去的路上,雪煞天一直緊緊握著手心。雖然她不能天天和冷子墨相見,但是這一切已經足夠了。
回到欲寢閣,雪煞天清洗著自己哭的髒兮兮的小臉。回想著她和冷子墨相擁的畫麵,小臉唰的一下變得滾燙起來。
捧起冰冷的水拍打著小臉,自己不能想越多,想太對背負的就越多,她的身軀已經成受不了這麼多了。
退去鞋子,雪煞天一愣,自己的腳竟然好了。回想冷子墨的話,雪煞天鼻子酸酸的,難怪他問自己過的好不好。
整理好一切,雪煞天便將以前的衣服拿出來清洗。
這些衣服已經破爛不堪,可是在雪煞天心裏卻是異常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