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儀默不作聲,隻是抿了一口茶後,淡淡的望著天佑的背影。
“這天佑當真是天縱奇才啊!”長空道人又放出了一句令上官儀等人生厭的廢話。
上官儀斜眼冷道:“當初你不是也讚同北宮伯良的看法,覺得天佑資質愚鈍,定不能又大作為麼?”
長空道人“哈哈”一笑,歎了口氣道:“人是會變的嘛。”
“那請問長空兄是指天佑的變化,還是指自己呢?”上官儀言辭犀利,有些不給長空麵子。
長空臉色微白,薄怒的目光微微掠過上官儀的眉宇,可上官儀卻裝作好似沒看見一樣若無其事的喝著茶。
“哼!”長空見狀,怒意更甚。
天佑跳下比試場,周圍的觀眾立刻給他讓出一條路來,天佑發覺眾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鄭重而不敢輕視,讓他好不習慣。
就當天佑沐浴在這種從未有過的目光浴中時,玄英那有氣無力的聲音,讓天佑著實嚇了一跳。
“玄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天佑突然很大膽的這麼稱呼道,心中對玄英又親近了幾分。
玄英聲音細微有些氣若遊絲的感覺了,天佑沒有聽清,隻聽清了一個字‘沒’,後沒那個字天佑也不敢往‘事’方麵想,天佑擔心道:“玄姐姐,你......是不是......”
天佑此刻略顯呆滯得走出人群,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有幾位天齊宮的弟子剛想和他搭訕,卻直接被天佑忽略了。
就在天齊宮弟子轉身叫住天佑的那一刻天佑一個縱身,令周圍一直矚目他的觀眾驚了一下。
當然,這些也被上官儀看在眼裏。
“天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下台就魂不守舍的?”陸子健向來心細,固然刻畫符篆的成功率也十之八九,璿璣六宮雖說都秉承璿璣秘術,但卻各有所長,就像陸子健身為玉陽宮首座,卻繼承了玉陽宮數百年來傲立六宮的符篆術,符篆之術就是將威力無比的仙法注入符紙之中,從而在臨敵時能更快的釋放強大的仙法,不僅不需要施術者的真氣消耗,還能將掐訣念咒的時間縮短到極微的境界。
隻聽葉封聞之笑道:“陸師兄看來對這個仙童很上心啊,我都別的比試吸引了,你還盯著天佑不放啊。”
陸子健向來對這種帶刺的話免疫,因為他脾性非常好,隻見他微胖的屁股在凳子上挪動了一下,微微的笑意,令他臉上的肥肉也運動了起來。
“葉師弟好生無禮啊,難道你就不想把這雛兒招入門下?”語氣裏聽不出一絲怒意。
“我倒是覺得他學丹鼎術必能成大器。”長空道人毫不客氣道。
上官儀微笑不語,看向雲場周圍,突然發現了什麼,眉頭一皺,當即知會身側的杜晏,杜晏一作揖,好似領了什麼命令退了下去。
天佑剛才那一縱,其實是被玄英的一聲怪笑嚇著了。
“哈哈......天佑,你還真當我跟你一樣弱不經風啊。”玄英聲音脆亮,哪裏有剛才那像油盡燈枯的樣子。
“你又耍我!”天佑有些微怒,但在人群之中也不好發難,尹晏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他可以去特設的休息點,喝點熱茶,稍做休息,畢竟這比賽是有連續性的,不好好休息,很容易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