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呼吸一窒,一時也立刻回答不出來,愣愣的看了看上官儀,上官儀點頭道:“本座相信天佑一定有自己的難處,聽尹晏說你從小就是孤兒,在鎮子裏無依無靠。”
天佑應了一聲,表示上官儀所言非虛。
“鎮長去世之後,天佑就被鎮長家的長子趕了出來,無依無靠,倘若不是好心人施舍,天佑也活不到今日。”天佑的聲音漸漸低迷。
“行了,不用說了,長空師兄,天佑是白穀子的徒弟,本座當以性命擔保。”司空雪朗聲道。
長空道人搖了搖頭,緩緩道:“司空師妹會錯意了,老道僅僅隻是想說,為何天佑不繼承白穀子的醫術,開個醫館,反而要到璿璣門修道呢?”
“長空師兄可知開醫館需要多少靈石麼?”上官儀語氣中極其不耐煩,覺得長空道人這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性子著實令人費口舌。
長空道人眉頭一皺,趕緊賠笑道:“上官首座說得是,老道這就告辭。”
璿璣六宮的首座中,資質最愚鈍的當屬長空道人無疑,倘若不是他走運煉出了兩顆璿璣清金丹,以他的資質修為,必然坐不到首座的位置。
待長空道人走後,天佑的情緒才漸漸收斂起來,上官儀揉了揉太陽穴,朗聲叫喚天佑。
“天佑。”
“上官首座。”天佑雖說戴了個白穀子弟子的光環,依然還是最下等的仙童。
“溟莽的事情你不必擔心了。”
天佑詫異道:“難道丹璃宮有溟莽?”
司空雪微笑的回道:“這個自然沒有。”
天佑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般,心中嘀咕著:“那?”
“我說了有好事,我們從王兵的儲物箱中發現了大量毒藥,其中就有溟莽。”尹晏正色道,在伯良和長空道人走後,明顯隨意了很多。
上官儀點了點頭,指了指大廳中間的那個紅色箱子,道:“這箱子內就有半箱溟莽。”
“這樣唐芮......不......這樣死疫就能完全消除了。”天佑喜形於色,在場所有人都將唐芮這兩個字聽得清楚。
司空雪笑而不語,上官儀則微微搖了搖頭,道:“三天之後恢複凡塵試。”
“三天?”天佑心裏咯噔一下,想到唐芮的死疫還沒來得及救治,這三天,能恢複麼?
天佑想想不妥,當即說道:“可否再延期幾日?”
上官儀語調一轉,似有怒意,厲聲道:“那依你之見,本座應該怎麼改啊?”
“閉嘴啊!你以為你真牛到這種地步啊,注意措辭啊!”玄英急忙提醒道。
天佑搖了搖頭,沒有理會玄英,道:“上官首座,三日時間對那些得了死疫的患者著實不公平,請上官首座三思。”
“天佑,此事你大可放心,丹璃宮為此次疫病提供了數箱固本培元的靈藥,三日足以令一個瀕臨死亡的仙童恢複修為。”司空雪語中帶笑,好似對天佑提出的這個問題很感興趣,但不知是哪方麵的興趣。
“唉,沒救了,沒救了。”玄英歎道。
天佑沒再吱聲,當即躬身給兩位首座行了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