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傾玫色在巷口分開時,順便問了他現在的住址,打算改天再找他。
還沒有到客棧,居然半路殺出幾個人影,各各都是精壯的女大漢,裸露著胳膊,來者不善,阮可俠把男孩擋在身後,閑情的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男孩被幾個大漢嚇到,又楚楚可憐的紅了雙眼。
阮可俠一陣無語,還真是水做的男人啊!
終於回過神的他,愣愣回道:“我叫,談雨。”他沒有說謊,這是他的名字,但是隻是小名,他的大名怕自己說了會給她惹不少的麻煩,不想因為自己,而讓恩主受到傷害。
“哦,談雨?名字真好聽,那麼我就叫你小雨吧,現在小雨閉上眼睛,從一數到~~~嗯,你二十吧。”
“啊?”談雨沒有跟上阮可俠的思緒。
“就數數,閉上眼睛從一到二十,去那邊數。”把他推向了另一個不會受到波及的拐角。
這是她某次看電影還是不知道看電視,看到的橋段,當時就覺得那男主角太帥了,現在輪到她這麼做了,豈止是有點帥啊。
談雨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是還是很乖巧聽話的走到那裏,閉上雙眼,數起數來了,稚嫩的嗓音響起,伴隨著幾句,“啊”,“哦~救命~”,“天呐!”最後外加一堆淩亂的腳步聲跑遠了。
從始至終,談雨都沒有看到過程,但是光聽聲音,沒有恩主的,想來應該是她贏了,數到最後,都帶笑了。
“笑什麼?”阮可俠揮去下擺的灰塵,拉過他問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恩主贏了小雨很高興。”他揚起水靈靈的大眼,童稚的輪廓一下子亮了起來。
“得把你養胖一點。”
“為什麼?”
“因為那樣好看。”於是關於好看這個回答,一直到兩人到達客棧,談雨臉上的熱潮都沒有退下。
午夜很涼,但是他的心裏卻熱呼呼的,從那個地方出來後,已經很就沒有這麼溫暖了。
天剛剛亮,阮可俠就醒了,朦朧間好像看到站在她床頭的談雨,半睡半醒的眼睛馬上活了,驚訝道:“小雨,你在這裏做什麼?”
談雨低著頭,雙手捧上了一套新的黑色長衫,“請恩主更衣。”
啥?更衣這種詞有些毛骨悚然,清咳了一聲,“其實我不習慣有人這樣做的,穿衣我會的。”接過他手裏的衣服,套在身上,想起昨天的衣服被姓傾的某人弄壞了,今天去看看他,順便賠償點什麼。
“恩主是不喜歡小雨嗎?”談雨仍然低著頭,但是阮可俠知道那張小臉上肯定掛上了淚珠子了。
好笑的揉了揉額角,“我很喜歡小雨,但是我會自己穿衣服,是習慣,很難改的,還有你不要再叫我恩主了,聽著別扭。”耐心的解釋著。
“哦,恩主。”
“你可以叫我小可,或者是大俠?”阮可俠帶著誘哄的眼神。
可是對於一個死心眼的人來說,完全沒有用。
退一步,“要不叫我姐,沒得商量了。”堅定的盯著談雨,在灼熱的眼光中總算屈服了。
“小雨今年幾歲?”看他的身形不過十四的樣子。
“十六了。”
阮可俠開始上下打量著他,有十六了嗎?這質量是不是有點差啊,但是看到他蠟黃的臉色,或許真的是十六了,隻是長久營養不良造成這種單薄的體製吧。
抓住他的手,“走,姐請你吃好吃的去。”
沿著擁擠的街道,終於找到了旗許城最大最好的酒樓,也就是那姓傾住的地方了。
喚來小二,叫了一大堆吃的,談雨隻能呆呆看著,無數聽著就流口水的菜名從她嘴裏蹦出。
“這麼多,吃不完的。”談雨小聲的說道。
“還有人要來的,就昨天那個傾弘要來的。”阮可俠看著窗外的景色,視眼很不錯,環境也很幹淨清爽,果然是最好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