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會什麼?有了,向著一邊的小店鋪走去,是一家小混沌店,店家是一個老人,樣子很慈祥。
“老伯,跟你商量個事行嗎?”阮可俠盡量不靠近他的店鋪,因為她知道自己身上有點味道,打擾到他的客人,還商量個屁。
“什麼事?”那老伯也算好人,沒有趕走她這個小乞丐。
“我跟你借八個碗行嗎?我一定會還,而且我就在這裏不會跑遠的。”阮可俠帶著懇求。
半會老伯才說道:“那好吧,但是你不要走遠。”
“好。”說著接過老伯遞給她的八個碗,質量很差,偏輕,但是好歹是瓷的,走到小店旁邊的河那,舀了八碗水,每個碗裏裝的水等量都不同,又拿起剛向老伯順便要的一雙筷子,東敲敲西敲敲,半刻後才弄好,沒想到比想象中的難調,特別是這個破碗。
又小心翼翼的把這八個碗端到稍微熱鬧的空地上,架勢已經擺好,現在隻差東風。
“各位相親父老,兄弟姐妹們,小妹初來貴地,人生地不熟,錢財用盡,現在無力回鄉,隻好在此擺攤,博各位一笑,賞臉的給點小錢,小妹感激不盡。”說話聲漸漸蓋過其他的小販,清清郎郎,落地有聲,吸引了一大批的看客。
“你要幹嘛呢?”其中一個馬臉女子說道,對於這個年紀頗小,但是看起來膽色不小的阮可俠很有興趣。
“小妹想為大家唱上一曲。”
話音剛落,便是一陣嘲笑聲,吵吵鬧鬧的聲音中,阮可俠總算聽出名堂來了,原來是因為她一女兒身居然要賣唱,在她們以為這應該是很丟臉,隻有青樓倌子才做這種低俗的事。
阮可俠沒有生氣,一派怡然自得,與她們吵嚷對比,形成特別清新的感覺,周圍也漸漸安靜下來,她才說道:“各位你們可知道,世上最美妙的聲音,其中就包括音樂,它每一首都要有感情才能譜寫出來,你們說的靡靡之音,隻不過是用來聽的,真正的音樂是用心感悟的,因為每一首歌曲,都是用曆史,歲月,故事,所沉澱下來的,它代表的不光是好聽兩個字,更重要的是,能引起你心中最深的感動。”
阮可俠一席話下,鴉雀無聲,或許她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什麼是音樂吧,那麼就讓她為她們帶來真正的音樂,至少不是單純的唱唱而已。
一雙筷子,敲擊在八個碗,錯綜複雜的手勢,落點清脆,幹淨悠揚的曲調從她手中緩緩飄出,一首老狼的同桌的你。
老歌,就像放的越久的酒,他的芳香,甘醇,會越來越濃。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你從前總是很小心問我借半塊橡皮
你也曾無意中說起喜歡跟我在一起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日子總過得太慢
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
誰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看了我給你寫的信誰把它丟在風裏
從前的日子都遠去我也將有我的妻
我也會給她看相片給她講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