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顏色才十五歲吧,為了自己的“將來”卻已經為當非法童工當了兩年。在一家快餐店裏以“店老板的侄女”身份躲在廚房裏當一個洗碗工。
那是顏色打的第一份工。老板人非常好,知道她的困難後便冒著被“犯罪”的危險收下了她,而且工資還是以正常員工來算,怎能說他不好!即使做的工作又髒又累,可是顏色卻做得快樂無比。這可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雙手掙得的生活費呢。
這天傍晚一放學,顏色便跑到了快餐店上班。店裏的生意好得不得了,簡直是人滿為患。老板霍叔此刻也隻好充當起了小夥計,一邊端著菜,還要接著外賣的電話。
顏色見狀,立刻衝過去親熱地叫道:“叔叔叔叔,我來幫忙!”
老板欣喜地將手中的盤子遞給了顏色,自己則認真的聽電話去了。
霍叔是個五十幾歲的失偶中年人,膝下隻有一個兒子,可是兩年前就到國外去念大學了,此刻正是孤家寡人一枚。見有顏色這般可愛又乖巧的女孩一直“叔叔、叔叔”親熱叫他,他怎能不歡喜,簡直都想認她做幹女兒了。所以即使知道用童工是犯法的,卻經不住顏色用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以求再求。原本他是想要用其他方式資助顏色的,可是這個倔丫頭卻始終堅持要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霍叔很無奈,卻對她更加憐惜起來。
好在大家都喜歡這個小丫頭,全都以“親人”的姿態一同保護著這個小秘密。
接完電話,霍叔忍不住又要發愁,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叫外賣的人特別多,現在店裏能派出去的都出去了,總不能連自己這算錢的都走人吧。頓時感到一陣無奈。
顏色看見霍叔一臉的愁容便湊過去問道:“叔叔,怎麼了?”
霍叔嗬嗬一笑,說:“今天生意太好了,外賣也特別多,不過一時半會兒的送不了了。”
顏色當然知道叫外賣的人一般都很沒耐性,多等一會兒都會氣得哇哇大叫,於是便自告奮勇地說道:“讓我去送吧,這一帶我都熟!”
雖然顏色也送給幾次,可是霍叔還是有點不放心,“在東平路,挺遠的,要騎車的!你不是才剛學會?”
顏色嘿嘿一笑,說道:“沒問題啦!包在我身上。”
於是一路的搖搖晃晃,顏色便帶著便當上路了。隻是自己的車技實在是太差,正當後麵另一輛自行車飛速超越她時,顏色則很“心虛”地一個大晃動,隨後自然光榮地送車上摔了下來。姿勢很奇特,幸好是冬天,全身穿得很厚,隻是下巴卻磕再到地板,一陣火辣的疼痛。
當然,此時的顏色哪有心情關心自己的下巴,趕快看下一旁的盒飯,幸好包得很結實,隻是湯汁滲出了一些。顏色忍不住一陣感激,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交代呢!
終於到了目的地,是一個小的可憐的設計公司。顏色輕輕地敲了敲門,門沒有關,從裏麵從來一聲非常好聽的男聲:“請進,門沒鎖!”
為什麼覺得好聽呢?可能是因為那個聲音年輕且充滿活力吧。顏色不禁有些好奇是怎樣的人會有這麼好聽的聲音了。
她輕輕推開門,被一室的淩亂卻有這個性十足的裝潢的辦公室嚇了一跳,忍不住睜大了雙眼將四處掃了一遍。
的確是淩亂的,隻有四五十平方的地方,不僅有三張頗大的辦公桌和電腦,而且在角落裏還放了一張足有兩米大的單人床。之所以肯定是單人床,因為那上麵隻有一個枕頭。
那個有著好聽聲音的男人正埋首與最裏麵的一架電腦前,似乎在忙著什麼。被電腦擋著,顏色隻能看到那一頭烏黑發亮的短發。等了一分鍾,見那人沒有反應,顏色便大著膽子問道:“請問,你叫的外賣嗎?”
男人似乎終於想起,“哦”地一聲抬起頭來。顏色明顯感覺自己的呼吸一陣加深,她以為自己看到了明星!
這人好漂亮呢,挺拔的眉,明亮的眼,高挺的鼻,性感的嘴,他簡直是她們這些妙齡少女的夢中情人!
男人本來一張驚喜的俊臉在見到顏色之後開始慢慢陰沉下來,最後居然皺起了眉頭,嚴聲喝道:“你這人怎麼回事!”
顏色一驚,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本能地道歉道:“對&8226;&8226;&8226;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麼慢的,你不要生氣!”
男人好看的眉頭皺得更緊,低聲罵了一句:該死!而後站了起來,慢慢靠近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