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位攔路的賊頭均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敗類,平時又自視甚高,全沒將這隆遠鏢局的境拳放在眼裏。剛才那一飛來的死鳥,他們已經基本摸清了鐵鼻狗的功力。頂多能和三人當中的一人纏鬥幾招罷了,眾人一起上的話,那鐵鼻狗肯定會立即敗下陣來。那馬上的三少爺,雖然盡力裝出一副沉穩不驚的樣子來,但三人也早就看穿,他的武功,還在鐵鼻狗之下,更是絲毫沒拿他當一回事。
這三位本來心想著不用什麼功夫便可以將這三少爺與鐵鼻狗拿下,卻完全沒有料想到這些在他們眼裏連看都看不上眼的一眾小小鏢師結成的陣法,竟然如此難纏。全麵進攻根本攻不進去。如果隻有這些鏢師還就算了,畢竟他們陣法雖強,但每個人武功不高,集中攻擊一點還是難以抵擋。但那陳達彥與鐵鼻狗在陣法的中間快速遊走,見到他們要攻擊哪一點,便一起去補上那一點的缺口。
全麵攻擊攻不進去,集中一點又一直遭到陳達彥與丘順的阻礙。一時間眾賊人竟然手足無措起來。久攻不下之際,那胖子禿頭先急躁起來,招法越來越急進。另外兩位一看,再這麼打下去,說不定會被這些鏢師抓到機會栽了跟頭。因此教書先生與白須老者趕忙架起禿頭分身跳出戰陣,來到路邊。其他眾賊一看,也紛紛退了出來。
禿頭生氣地吼道:“哎呀,我說你們兩個攔我幹嘛!他們要跟我們耗,我們可沒時間啊!必須盡快確定寶貝是不是在那小娃身上,如果真的沒有,咱們還得趕時間去其他路呢。這麼一直耗下去,萬一他這裏真沒有,那其他路咱們也趕不上去追了啊!你們倆還不趕快也加把勁把這個陣給破了!”
教書先生說道:“這個道理我們自然是知道的。隻是事先沒有想到這境拳陣這麼難破,如果我們現在一味的強攻猛打,亂了招法,萬一被對方抓住破綻,豈不是大事不妙?”
禿頭拍拍肚子叫道:“那你說怎麼辦啊?本來就打不進去,你還不讓使勁打,那咱仨幹脆回家吃飯去算了!”
隻聽白須老者說道:“以老夫來看,要是拆開來單打獨鬥,我們這裏每個人都能輕鬆拿下他們。隻是這一群人打一群人嘛,他們有那個什麼陣法在,我們實在是難以快速取勝。”
禿頭垂頭喪氣地說:“本來看你們倆那模樣,一個個都顯胸有成竹的,沒想到到了這裏,也是一籌莫展。”
教書先生朝禿頭咂咂嘴:“我說朱莊主,已經是這樣了,互相埋怨又有何用?須得趕緊想出個辦法來才是。”說著轉過頭朝白須老者說:“在下看莫前輩的意思,似乎是有了應對之策了?”
禿頭一聽來了精神,趕忙湊過來:“什麼應對之策?”
那白須老者搖頭晃腦地說:“這應對之策嘛,老夫倒是有一個,隻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上鉤。”
另外二人趕忙催促他快講,白須老者笑道:“打了這麼一陣,我看他們這陣法,強在防守上,他們若是一心防守,不來主動進攻我們,恐怕我們再圍攻多時,也是難以攻破。如今之計,隻有想辦法引得他們來主動攻擊我們,我們才有機會。”
禿頭抓抓後腦勺說:“怎麼引?要我去罵他們嗎?”
教書先生說:“怎麼可能那麼容易?這些都是長期保鏢的鏢師,鏢師的功課之一就是忍氣吞聲。罵他們絕對不會有用的。我想莫前輩一定有了妙計對不對。”
白須老者一臉得意的點點頭,然後走到陣前朝眾鏢師高聲說道:“久聞境拳陣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難怪江湖傳言在十四年前朝廷巨變之時,就是隆遠鏢局的幾位鏢師用了境拳大陣成功的從當今皇帝手裏劫走了傲雲公主啊!要知道當今皇帝的‘無力掌’可是令所有人談之色變的絕世武功,能從他手下劫走小公主,這境拳果然是天下無雙啊!說不定那生死未卜的小公主,現在就藏在隆遠鏢局之內哦!我們三人今日領教了境拳大陣的厲害,他日回到江湖之中,一定要把你們隆遠鏢局這光輝的事跡,告知天下眾豪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