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千星月踩著腳下的高跟鞋怒氣衝衝地走到劉岩的麵前。

劉岩和幾個彪形大漢站在門口很直接地堵住了千星月的去路。

劉岩對著千星月笑得彬彬有禮,“千小姐,請回去好好坐著。”

千星月已經被留在這裏兩天了,什麼都不能做,就算是個正常人也要被憋得崩潰了,更何況是心裏有些發虛的千星月。兩天後,千星月的情緒已經拔高到了一個一點就燃的點。

“哈!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軟禁我嗎?啊!”千星月冷笑連連,臉上的煩躁越來越多。

劉岩笑容不改,“千小姐,請回去坐好。”

“你……”千星月被氣得要死,抬手要打。

門突然被打開,張晟寅帶著林文踏了進來,“帶她過去坐好。”張晟寅有些不耐地看了一眼千星月。

那幾個彪形大漢當然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主兒,就這麼像拎小雞一樣將千星月拎回了之前的座位上。

千星月恨恨地看著林文,卻不說話。

林文對著她笑了笑,先開了口,“還打算裝無辜嗎?說說清楚吧,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

“你不是顧浠文。”千星月卻隻是看著他咬牙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林文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劉岩和那幾個大漢,張晟寅立刻會意,示意他們先下去。

等劉岩和大漢下去了之後,林文才笑吟吟地看著千星月,口吻極度輕描淡寫,“是啊,我不是顧浠文。”

“你……你真的不是他?”千星月雖然在那麼說,但是她完全沒有從心裏接受,真正的顧浠文已經不存在的這個事實。

“對啊,他已經死了。”林文輕聲說,卻突然感覺到張晟寅抓著自己的手緊了緊。

林文擔心張晟寅誤會自己的話,馬上伸手安撫了一下張晟寅的手掌,張晟寅這才鬆了鬆手掌。

千星月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高興還是悲傷,她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其實你的那一段往事太好挖了。”千星月不開口,張晟寅替她開口。

千星月渾身一顫,緩慢地抬起頭,目光呆滯地看著張晟寅,顯然是受到打擊過大的模樣。

“你是家裏的獨生女,曾經家境不錯,父母也對你疼愛有加,但是從你父親被發現借了高利貸並且還不上的時候,你母親跑了,你也開始受到了父親的虐待。後來你父親娶了一個年輕女人,那個女人是被你父親騙回家的,她知道你父親負債累累以後,想跑卻跑不了,隻能將所有的憤恨都發泄你的身上。”從張晟寅手裏接過一疊資料,林文一邊翻看一邊慢慢陳述出聲。

“因為家境的一落千丈,和父母的虐待,你的成績慢慢下滑,在學校也越來越不合群,常常遭受到排擠。後來有一天……”林文突然停住了。

張晟寅看了一眼林文,林文又才繼續著往下說:“有一天,你被人堵在學校裏的時候,是顧浠文救了你。”

林文粗略地翻了翻後麵的內容,便沒有了繼續看下去的心思。

“對,你救了我……”千星月坐在那裏喃喃出聲,思緒卻已經不知道飛散到何處去了。

那一天,是顧浠文救了千星月。本來千星月對顧浠文是有感激,但並不強烈。直到後來顧浠文家裏出了事,成為了孤兒。千星月忽然覺得顧浠文成為了跟自己一樣的人,千星月覺得他們是同病相憐的,她覺得他們應該是待在一起的,隻有他和她才最適合。

千星月的性子越來越極端,等到顧浠文喜歡上唐刑的時候,千星月已經處在一個爆發的邊緣了。千星月討厭唐刑,她勸顧浠文不要再喜歡唐刑了,她希望顧浠文能夠回頭看看自己。可是她發現顧浠文就是那麼犯賤,就是那麼犯賤!

千星月恨得要命,明明她和顧浠文才是最相配的啊!為什麼顧浠文會去喜歡一個男人,會去喜歡一個根本就不愛他的男人,也不喜歡自己呢?千星月憎恨顧浠文的眼裏沒有自己,她憎恨顧浠文看不到自己的好,看不到自己為他付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