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她的心裏再有多少不舍,也隻能乖乖的放他走了。
她不想讓他厭惡她,為了討好他,她也隻能先放開他的手,抿了抿唇,故作大方的說道,“好吧,既然你說你有事情要去忙,那你就去忙好了。”
顧傾城聽完她的話,更加不客氣了,連看都沒再看她一眼,轉身就離開了,留下一道她想摸摸不到,想抱又抱不到的背影給他。
出了高雅琴的病房,他原本是想要回笑笑病房的,巧合的是,他在走廊上碰到了給高雅琴治病的彭醫生。
顧傾城跟彭醫生行走的路徑是十字型的,他走出來後,剛好拐了個彎,往彭醫生所能看到的十字型的某一個方向走去。
彭醫生有事要找他,看到他走過去後,連忙小跑著追了上來,衝著他的背後喊了一聲,“顧先生,請等一下。”
“什麼事?”顧傾城聽到有人在背後喊他,連忙下意識的轉過身去,這才發現喊他的人是彭醫生,剛才在高雅琴的病房裏見過。
兩個人雖然沒有說話,眼神上麵卻有了交流,顧傾城在說讓他們那些醫護人員先出去的時候,有給彭醫生眼神上的暗示,之後彭醫生才帶著他的醫療團隊退出高雅琴的病房。
彭醫生認為站在走廊裏說事,不太方便,對顧傾城做了一個手勢,詢問他道,“顧先生,可否跟我回我的辦公室聊聊?我這邊有高小姐的病況想跟您聊聊……”
“病況?難道高雅琴她得了什麼病?”顧傾城的眉頭一擰,情緒失控的反問了一句,然後,他又點點頭,連連說了聲“好”。
隨後,他便跟著彭醫生去了他的辦公室。
進了彭醫生的辦公室,彭醫生對他招招手,讓他坐下去跟他聊。
等他們坐定之後,彭醫生打開電腦,翻開高雅琴的病曆,以及查房醫生前段時間記錄下來的她住院期間的情況,經曆一係列的分析之後,彭醫生最終給了一個結論給顧傾城。
“顧先生,是這樣的,據我多年的臨床經驗來看,高小姐目前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情緒總是控製不住,我個人認為高小姐一定是患上了精神抑鬱症。您最好抽空帶她去精神專科檢查一下,這種病一旦發病起來就會特別得可怕,誰也控製不住……就連病人自己也很痛苦,最好是早發現早治療,否則,一旦錯過了早期的治療時間,日後再想治療,麻煩就大了……”
“精神抑鬱症?”顧傾城的眉頭一擰,突然覺得高雅琴好可怕,被彭醫生這麼一提,他忽然想到了笑笑的脖子,心想……她的脖子該不會是高雅琴發病的時候,掐傷的吧?
因為她們兩個人的脖子都傷了,且她們倒下去的時候,高雅琴的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並沒有去掐笑笑的,當時他太慌了,隻顧著救人,都沒顧得上去察看她們倆的脖子到底是怎麼傷的?
彭醫生說,“沒錯,高小姐她的精神方麵的確得的是精神抑鬱症。精神抑鬱症它是一類精神容易興奮和腦力容易疲乏、常有情緒煩惱和心理生理症狀的神經症性障礙,一旦發病的時候,病人會抓狂到失去了理智,除非把她給打醒,否則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
“那她會傷害到她身邊的人嗎?”顧傾城忍不住去問了一聲。
彭醫生點頭,“當然,所以,在她發病的時候,無法控製住她的人,最好離她遠一點。”
“彭醫生,那你說我太太脖子上的掐傷,是她自己掐的,還是她人所掐?”
“顧太太脖子上的掐傷,致命性很大,一看就是她人所傷,一開始的時候,對方用了很大的力氣,到後麵的時候,可能是你太太向掐她的人所做出了反擊。所以,才會撿了一條命吧。”
“原來是這樣啊,彭醫生,謝謝你。”顧傾城聽到笑笑大難不死,撿了一條命回來,整個背後都在冒汗,看來他真的不能馬虎了,真的要好好防著高雅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