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額頭咚地一下往辦公桌麵上磕了下去,然後,她的雙手舉起來,分別從她的頭發兩端往發絲裏麵插了進去……這樣子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一點點的緩過神來。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抑鬱死。”高雅琴抬起手來,在自己的腦殼上麵,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心裏暗自腹誹了一句。
其實,抑鬱症她一直都有,隻是或輕或重的問題。
因為她會定期去看心理醫生,雖然有抑鬱症,但病情卻得到了控製,偶爾會心情沉悶把自己一個人封閉以外,其他的時候,她也都還好。
自從顧傾城上次對她說了那些絕情的話後,她的心情持續低落中,慢慢地,她的抑鬱好像加深了。
她不能再這麼等下去了,也不能再奢求著顧傾城能主動回到她的身邊來。
或許,她應該換一個方向,改從韓一笑那個方向去做點什麼了……
一個星期後的午後,韓一笑空檔期在家休息,她一個人在房間裏邊做著瑜伽,邊背著台詞,為明天的那場戲做準備。
明天的那場戲難度挺高的,她怕自己演不好,拖了別人的後腿,索性趁著休息的時候,發憤圖強的在家裏努力做好戲前功課。
當她壓著腿,把身子躺下去時,放在瑜伽墊子上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她撐起身子,眯起眼睛看了一下,發現是一串陌生的號碼,拿起手機來,把它接了起來。
接電話的時候,她依然在做著瑜伽,幹脆把通話狀態調成了免提,一邊練習著,一邊接著電話。
“喂,您好,我是韓一笑,請問您是?”
“韓小姐,您好,我是高雅琴,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聽到“高雅琴”三個字,韓一笑柔韌有餘的身子,突然變得僵硬起來,倒舉著的腿也跟著軟了下來。
她很詫異,高雅琴為什麼突然會打電話給她?她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好說的……
想著,韓一笑說話的聲音,自然的冷卻了下去,“嗯。記得。”
“等一下有空嗎?我想約你出來喝杯咖啡,不知道韓小姐是否賞我這個麵子?”高雅琴笑著在電話那頭,提出她的要求來。
韓一笑感覺自己沒什麼可跟她聊的,可又不好意思駁了她麵子,畢竟人都已經主動打電話過來邀請她了。
要是她不答應她的話,豈不是顯得她太大牌了,連出去喝杯咖啡的麵子也不給?
“有,約在哪裏?”
“笑笑你這個人可真是爽快,我喜歡,咱們就約在粉色吧,那一家雖然有點老,以前我……經常去那裏,好久沒回去了,今天突然很想過去坐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過去?”
高雅琴剛才說到“我”字的時候,明顯得停頓了一下,韓一笑知道在她的那個“我”字後麵,肯定還有一個填空題,理應加上一個“們”字,才是她真正要表達的意思。
已經答應過要跟她約了,要是現在再來拒絕她的話,未免也太不好意思了。
所以,韓一笑也隻能答應了她,“好的,那晚點見。”
“嗯,那邊的咖啡真的很好喝,一定要有個人一起喝才行。”高雅琴又加了一句,其實她的意思是想告訴她,以前她都是跟顧傾城一起去那家咖啡廳喝東西的。
給韓一笑打電話的時候,其實她已經在粉色這邊了,打完電話後,她又撥通了另外一通電話,說話的語氣,立馬變了另外一個腔調。
“喂,我到了,你到了嗎?”
“剛到。你在哪?”
“62號桌,你直接過來就行。”
“好,我看到你了。”
高雅琴約了一個肥頭大耳頭頂又地中海的中年男人,這個人是她從專業配合演戲的網站上找的,特地把他約出來跟她見麵。
肥頭大耳是她專門打電話請來陪她演戲的,兩個人見了麵後,肥頭大耳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高小姐,說吧,我要怎麼演?”
“呶,按照這個劇情來演,演好了給你這個數目。”高雅琴把她精心策劃出來的劇本,推到了肥頭大耳的麵前,然後,她又比了個三字的手勢給肥頭大耳看。
肥頭大耳本來對她這種用劇本形式來教他怎麼演戲怪反感的,看到她把手伸過來,比了個“三字”,心裏的反感立即消失了,整個人都變得熱情起來,抓起她設定出來的劇本,笑著站起身來,“這可是你說的哦,我演好了你給我三萬塊……”
“放心吧,我高雅琴做事向來都是說一不二,時間不多了,我看你還是趕緊過去睜大你的眼睛,把劇本好好的給我研究研究,可千萬別出了什麼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