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飛臉色忽然一變,腦意更大程度釋放出來。
但是,腦意反饋回來的信息竟然沒有什麼變化…
剛剛,在自己腦意籠罩下的人,明明有七人來的,怎麼現在毫無征兆的變成了六人……
燕北飛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候,那幹瘦老者已經停在了無形天橋上的虛空之中,正在一臉平淡的看著許山等人。
“諸位來自何方?為何來犯我金焰宗?”
老者負手而立,雙目昏黃,語氣異常平淡,似乎對許山等人方才的舉動沒有什麼反映,但是彌漫在身周的恐怖威壓陡然濃重了一分,顯然老者的心情並不像表麵這般平和。
許山等人麵色陡然一變,略略陰沉。
他們都是靈將高手,對於氣息感應極為敏感。眼前這看似普通的老人顯然是個強者,不遜色於洛清的強者。
固然靈帥境界比靈將境界隻是高一個階別,但是實力差距是一個天一個地。
修煉之事,越到後期,距離就越明顯。當然,付出的也會更多。
許山等人明白,就算自己六人聯手,都不會是這幹瘦老者的對手。
“嗬嗬,前輩是金焰宗的穆天鶴長老麼?”慕忠一臉笑容,朝著幹瘦老者拱手道。
“想不到老夫多年沒有出世,還有人記得老夫啊…”穆天鶴絲毫沒有在意,隻是平淡一笑,不過隨後話鋒一轉,眼中精光閃過,語氣肅然起來:“不過你等為何要無端挑釁我金焰宗?”
慕忠臉色不變,笑嗬嗬的說道:“前輩說笑了,晚輩等人仰慕金焰宗多時,方才之舉雖然唐突,是在下幾人的不對,但是素來聽聞金焰宗無形天橋的奇妙,所以也就有了剛才的舉動,還請穆天鶴長老多多海涵。”
穆天鶴沒有說話,隻是盯著許山、慕忠等人看著一陣,眉毛陡然一挑,周身氣勢夾雜了絲絲淩厲,如同三九寒風,朝著許山等人席卷而來,同時開聲爆喝:“哼,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麼天下人都可以來挑釁我金焰宗了?今日不關你等是何人,老夫都要教育一下你們。”
說話間,穆天鶴背後的雙手陡然探前,那是一雙幹枯如同枯木的雙手,形似爪。
一雙手爪探出,穆天鶴的氣勢陡然一變,如果說方才的穆天鶴形神極似一位普通老人,那麼此刻的穆天鶴眼神睥睨,就如遨遊天際的雄鷹。
穆天鶴淡淡的看著自己的手爪,以一種肉眼可見的緩慢速度朝著許山等人遙遙探去。頓時,虛空扭曲了起來,無比濃鬱的火屬性靈力洶湧而出,在穆天鶴的身前陡然彙聚成一頭火鶴虛影。
見這穆天鶴說動手就動手,許山等人皆是臉色一變。
他們來金焰宗的任務其實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齊冥此時憑借幻化之術已經通過岩漿火海,到時候混入金焰宗極為容易。這一路上的見聞,也足夠他們回去交差了。
所以,看見穆天鶴動手,六人對視一眼,皆是發現了對方眼中的凝重,同時催動靈力,凝結成一幕幕靈力牆壁,抵擋在六人身前。那慕忠,同時尷尬笑道:“穆天鶴前輩,想必你是誤會了…”
“哼!”
穆天鶴不予理會,冷哼一聲,身前那火鶴雙翅陡然張開,脖頸伸得長長的,朝天一唳,宛如紅寶石一樣的眸子極為靈動,恍若活物。
“去!”
穆天鶴枯瘦的手爪遙遙朝著許山等人一抓,這頭火鶴的雙爪陡然張開,形似穆天鶴的手爪,陡然翅膀一扇,夾帶著強烈的勁風,朝著許山等人抓了過去。
呼呼!!!
風聲大作,虛空都仿佛被撕裂。
許山等人在顧不得說話,靈力徹底運轉,凝結成靈力牆壁,身形急退。
其實他們也挺鬱悶的,本來是準備隨便岀一下手,給齊冥製造一個機會就可以了,誰知道就這麼一下就招惹出一位靈帥高手。
這金焰宗現在不正是糾結於噬靈一族的侵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