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焱盯著燕北飛手中石刀一動不動,目光逐漸從震驚變成狂熱,而後又從狂熱變成疑惑…
“這,這是…”
充滿驚喜的呢喃,讓金焱沒有絲毫一派之主應有的風度,旁邊楊鬆和洪澤雖然向來不和,但此時也是不由的麵麵相覷,不知道想來古井無波的宗主,受到什麼刺激了。
金焱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撫摸石刀,誰想,此時的石刀,忽然綻放出一道淩厲殺氣。
沒錯,是殺氣。
淩厲的可以撕碎一切的殺氣,肉眼雖不可看見,但是從那看似鈍拙的鋒刃上傳出,一道細小到微不可查的刀芒已經以腦意都不可察覺的速度金焱的腦袋刺了過去。
兩者之間的距離咫尺之遙,在場眾人誰也沒有反應過來,還好,修為到達金焱那種層次的高手,對於危險的直覺已經近乎本能,幾乎是千分之一個瞬間,金焱坎坎把頭偏過,但是,那道細小的刀芒還是在切下了他一縷長發。
一道細小的陽光忽然從照射在地上,順著目光看去,那殿宇頂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小洞。
哪怕是鎮定如金焱,此時也是一陣後怕,方才那一下,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這時金澤和楊鬆兩位長老才是齊齊怒喝道:“小子,你要幹啥?”
在他們看來,剛才似乎是燕北飛有意要偷襲金焱。固然兩人私下關係不太和睦,但是對宗派的執著也算是不相上下了,所以,二人才很憤怒。
哪怕是帶燕北飛來的金澤,此時也是一臉憤怒,全身氣息滾蕩,房間的溫度陡然上升,靈力醞釀之間,隨時都會出手。
而那楊鬆就不用說了,此時手腕一抖,一杆冒著火焰的長槍已經朝著燕北飛刺了過去。
長槍同樣是靈力凝結而成的,但是,此時長槍所帶起的氣勢,比起剛才的巨蟒大了何止幾倍?
看來,剛才的巨蟒固然華麗,也隻是楊鬆的隨手一擊。而現在的他,似乎已經動用了全力。
槍杆連連晃動,帶起無數槍影,讓人分辨不出哪個是虛,哪個是實,但是,楊鬆的速度也容不得燕北飛多想,當即臉色大變,【火蟒變】外變已然用出,身上的外套直接被灼熱的氣浪焚成灰燼,那火紅色的蛇鱗瞬間密布全身。
動用火蟒變,燕北飛速度幾乎又快了一個層次,但是楊鬆那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的氣勢讓的燕北飛想要動一下都難,想要逃出楊鬆的攻擊範圍,談何容易。
逃,逃不開,不逃,被殺死。
燕北飛不忍莫名其妙的就被楊鬆殺掉,憤然之間,固然不可逃離,索性就螳臂擋車。
於是,燕北飛也不再可以閃躲,長刀擎起,那火冠蟒王的丹核不知何時已經落入了燕北飛的手掌之中。
顧不得其他,燕北飛如同一個幹涸的沙漠旅人尋找到了水源,瘋狂的汲取丹核之中蘊含的靈力,而後迅速的轉變成為自己的靈力,朝著手中石刀噴湧而去。
“五級妖獸的丹核?”
一旁的金澤顯然認出了燕北飛手中的東西,當下便是震驚起來,同時也很是肉痛。
五級妖獸的丹核何等珍貴?
固然可以煉製高級丹藥,同時,給他們這些頂級鑄造師,也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出這丹核的威力,讓鑄造出的兵甲多少會有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
但是,眼看著燕北飛拿著五級妖獸的丹核當成自己靈力的補給,金澤固然肉痛,但更多的還是驚駭。
不管是五級妖獸,還是其他低級妖獸,它們的丹核蘊含著它們所有的力量。
妖獸的靈力固然純淨,但是那僅限於對它們來說,如果冒然汲取丹核之中靈力,沒有超強的體質,極有可能破壞身體的機能。
但是,眼看著那枚丹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小了一圈,燕北飛不知道汲取了多少靈力,這才是讓金澤最為震驚的地方。
“這小子,是什麼體質?敢這麼汲取丹核之中的靈力?不要命了麼?”金澤下意識的喃喃著。
一旁的金陽,此時已經呆滯了,顯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範圍。
眼看著那長槍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灼熱的氣浪逼的自己近乎窒息,方才硬接了楊鬆一招,已經耗盡自己所有的靈力,此刻自己近乎是透支自己的力量,丹核中的靈力都來不及轉換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