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盛頓一處偏僻的地方,一座不起別墅二樓的窗前,站著一個渾身隻有被支架支撐著,才能夠站穩的殘疾人。他渾身被繃帶緊緊包裹著,隻有雙眼被裸露在外麵。
在這裏,他足足站有一個月了。除此之外,他每天除了吃飯,拉屎撒尿,睡覺之外,什麼也不會做。
夕陽從東邊升起,如今正是一天中陽光最溫和的時段。可是從青年的目光中卻射出一股冷冷的怨毒,似乎全世界都是他的仇人一般。這個青年就是過去被人稱作是浩然少爺的,司徒昊,而今他隻是一個被人瞧不起的殘疾人,而且還是重度殘疾。
近千平米,諾大個別墅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傭人。盡管有些冷清,但是此時此刻司徒昊的心情來說,這已經沒有什麼了。如今,他除了吃飯,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就連一個七八歲的小孩都能夠輕易的將他殺死。可見,他現在的狀況是多麼的可悲。
看著天空,江雨凡那張無辜的臉總是在他的麵前晃來晃去,總也忘不掉。他始終無法想象,就是這麼一個看似沒有身份和背景的窮小子,竟然讓自己身敗名裂,落得一個生不如死的淒慘局麵。
再次看了看牆上掛著的鍾表,看樣子今天拆除繃帶的時間快要到了。他已經感覺到渾身奇癢無比,看樣子,身上的新肉也已經開始代替死肉,慢慢的在生長了,拆除繃帶已經成為刻不容緩的事情。
自從被父親的兩個保鏢打爛渾身上下所有的骨頭之後,他身上唯一有骨頭的地方,就是滿嘴完好無算的牙齒和保護大腦的頭骨。現在,他正是靠著這些真正屬於自己的牙齒,才能夠這麼快恢複的。
算起來,從他被送到美國,已經有一年半的時間了。他真是懷念以前張揚跋扈的生活,更是懷念司徒家的老宅,還有那兩個看起來,十分奴才的弟弟。
啊!
司徒昊用盡全身的力量,拚命的喊道。可惜,如今以他的能力,這聲音能夠傳出別墅就已經很不錯了。在這麼僻靜的地方,他又怎麼指望別人能夠聽的到呢?
叮咚!叮咚!
老式的門鈴剛響,司徒昊便立刻按動了手上的遙控器。如今,大部分事情他已經都不能夠做好了,如果再讓別人認為自己是一個連遙控器都不會用的白癡,那就更丟人了。
噔噔噔噔!
隨著老式木製的響動,幾個拿著工具箱的醫生護士從樓梯口走了過來。
“司徒先生,到了今天該換繃帶的時間了。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一個中年醫生略微有些畏懼的看著司徒朗。在他的記憶中,這個年輕人是一個脾氣十分暴躁的東方人。他發起脾氣來,從來沒有任何顧忌,殺一個人對他來說跟踩死一隻螞蟻沒有區別。
“好吧,麻煩你了醫生。”一個月了,連一個正經說話的人都沒有,讓司徒昊的心中,早已經充滿了孤寂和落寞,如今終於來人,他的心中竟然有了一絲絲的感動。這才讓他往日張揚跋扈的說話語氣變得十分的柔和。
“好的司徒昊先生,請您躺倒床上。這是最後一次給你拆繃帶了,希望您能夠早日恢複健康。”有兩個新來的護士想要上前攙扶司徒昊,中年醫生連忙隱晦的打了一個手勢,兩個年輕的護士才又乖乖的占到一旁,而那些經驗豐富的護士根究沒有幫忙的意思。
盡管司徒昊在拯救室,培養了一年,真正在醫院待著的時間其實還不到兩個月,但是他的凶名已經在整個醫院被遠遠的傳開了。人們隻要一提到司徒昊,便免不了和怪人,惡魔聯係在一起。可見,那兩個月司徒昊的脾氣有多麼的惡劣了。
司徒朗在支架的幫助下,一瘸一拐的走向他那張寬大舒服的雙人床。因為沒有實質的骨骼作為支撐,他走路的姿勢就顯得十分的奇特,甚至還特別的滑稽可笑。
在他走路的時候,那兩個原本想要幫他的護士竟然忍不住要笑出來。幸虧,兩個護士失禮的行為被中年醫生及時的製止,否則這一次拆除繃帶的工作江邊的非常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