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許再嚇我了。”她不知道,齊豫飛噴血的那一刻,他真的差點被嚇死了,那樣的事,他再也不要再發生一次了,一次,就夠他銘記一生了。
“是你自己沒看清楚,哪裏是我嚇你了。”阮紅伊不服氣的吼道,低頭看著自己被他咬得腫起來的肩頭,這男人咬人也是有講究的,可以讓她疼的一輩子不忘記,可是,那塊皮肉居然隻是腫了起來再留上去一個深深的牙齒印,居然,還沒咬破,他那力道,拿捏的真好。
“雲香凝,就是你嚇我了,你不承認是不是?”他說著,就張開嘴,兩排白牙就勢的就要咬下來。
阮紅伊身子一閃,“好了,我承認了還不行嗎?”她可不想再被他咬了,真是小狗一樣,偏她,拿他沒轍。
燕竹軒這才滿意的笑了,伸手一個勾摟,摟著她入懷,“老婆,睡覺。”
有女人在懷真的是幸福的,許久了,燕竹軒第一次睡了一個安穩的舒服的無比愜意的覺,以至於當生物鍾叫醒他的時候他還是不想動,隻想摟著懷裏的軟玉溫香就這樣的一直睡下去好了。
可是,帳蓬外那不住響起的馬的嘶鳴聲卻是在催促著他了。
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懷裏那張嬌俏的小臉,他的臉上泛起了甜蜜的感覺,阮紅伊並不是他所遇見的最最美麗的女人,可是,卻是唯一一個讓他動心的女人,薄唇輕輕觸在了她的額頭上,濕濕的一點,卻讓她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不安穩的動了動,讓他再也不敢碰她了,隻得收回唇,靜靜的看著她,一眼又一眼。
最後,才不得以的悄悄下了床,穿妥了一身衣物時,阮紅伊還在睡,懷孕的關係,她睡得真安祥。
這大帳,隻怕今天根本沒辦法再議事了,什麼事都沒有他的女人的睡眠來得重要,大步的走到門前,隨手一撩簾子,帳蓬外,幾個大將都在那裏焦急的等著他呢,他卻是臉不紅氣不喘,淡定從容的走到幾個人的麵前,“有什麼事就在這裏議事吧。”
於是,周圍的兵士立刻退後十餘丈,軍中大事,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聽的,燕竹軒這是在防奸細,自古打仗,哪有沒奸細的呢,他派出去的奸細不是也臥底在莫如風的軍隊裏,還有成王的軍隊裏了嗎。
“明王,聽說燕竹安已經假傳聖旨,說皇上病了,由他攝政。”
“嗯,成王那邊有什麼消息?”
“下個月初八登基。”
“嗬嗬,這父子兩個的意見還真是統一,一個要統治點蒼,一個要統治東絡,可,他們兩個都忘了一件事。”燕竹軒一挑眉,淡淡的說道。
“明王,忘了什麼事?”一個大將好奇的問向燕竹軒,實在是燕竹軒作事一向讓人猜不透,每每越是別人以為他會做的,他卻偏不做,別人以為他不會做的,他卻偏會去做,比如莫如風被調回京城的時候,誰人都以為燕竹軒絕對會回京城去保皇上去爭他的太子之位而放下邊關不管的,但是,他居然選擇了留在邊關,選擇了收複點蒼的失土而不是回宮中。
“哈哈,忘了我沒同意唄。”
“所以,他們兩個要倒楣了。”燕竹宇也跟著笑起來,他跟著這個大哥是跟對了,要是跟著燕竹安,他才是傻瓜呢,那廝,根本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可憐父皇居然把太子之位宣給了燕竹安,真是老糊塗了呀,或者,就讓他留在宮裏吃點苦頭也是對的,也教育他一下,以後,識人要識清。
“竹宇,那不是倒楣,那是自掘墳墓,大哥出手,他們兩個不會有好果子吃的,隻會比齊豫飛還慘。”七王爺燕竹墨也補充了一句。
“大哥,說吧,咱們接下來要怎麼辦?”燕竹宇一臉的興奮之色,期待著燕竹軒趕緊下達指令。
“還能怎麼辦,打仗唄。”燕竹軒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好呀,大哥,你說吧,咱們先打誰?是成王還是燕竹安?”燕竹宇眉飛色舞的,他就盼著這一天了,終於把齊豫飛給滅了,現在的盛齊已經不再是盛齊而是衰齊了,奪下盛齊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打雲香海。”卻不想,燕竹軒不緊不慢的來了這一句。
“大哥,你有沒有搞錯呀,咱們不是才跟雲香海聯絡上感情再不打了一至對付成王和燕竹安嗎?你怎麼出爾反爾了?這也太不象大哥你的作風了吧?”燕竹宇不幹了,皺眉的指責燕竹軒,這些人中,也就隻有他才敢這樣的對燕竹軒說話,其它的人卻是不管燕竹軒說什麼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他們從來不懷疑他們首領的領導能力和處事能力,那絕對是誰也無可比擬的,無數次的經驗告訴他們,燕竹軒現在的決定一定是沒有錯的,是最最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