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西拉做了個別人的夢。
……琥珀的。
夢裏,琥珀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她像個他看不到的旁觀者,沒法插入他的生活,他和他的小靈駒這跑跑那耍耍,好不愉悅。
直到一個男人來了。
首星在一棵桃花樹下,在飛揚的花瓣中轉身,看到了琥珀,他向琥珀微笑著走去,還柔聲問他冷不冷什麼的,這裏風大小心著涼什麼的。
西拉雖不懂男女情愛,但琥珀一臉的嬌羞她還是看得懂怎麼回事的。
琥珀情竇初開了。
不過開錯地了吧?
西拉被麻到了,像是惡心又還是新奇?然後她醒了。
說不定這是她自己的夢呢?西拉安慰自己想。但夢裏她神智特清晰,並認為這夢就是琥珀的夢。
這是怎麼回事?西拉皺了皺眉,掀起簾子往外走去想要喝口水。
這轎子首星特意幫忙弄了張厚厚的簾子隔開,她睡裏頭,他們倆睡外頭。
茶水就在他們那裏,西拉盤坐在放有茶水的一角,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個凡者也可以夜視,家裏人說她這可能是貓神之眼,什麼都能看到。
她看著琥珀抱著首星的手不肯撒開,睡得很甜,笑得……很幸福……
首星則是皺著眉,雖然沒有醒,不過看得出來,他有些難受。
嘖嘖嘖,沒想到放琥珀跟他睡還讓琥珀睡出感情來了。
她可憐的琥珀,情竇是被一個男人掰開來的。
她又喝了會,就回去躺下,不過不敢睡了,因為怕又做那樣的夢……一想到那個夢,西拉抖了抖,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
第二天,西拉一臉憔悴的起來了,看到了同樣一臉憔悴的首星。
兩人不約而同的哀歎了一聲。一聽到對方也發出了哀歎,兩人都露出了苦笑:“早上好。”
也就琥珀跟睡得很飽似的,精神振奮的很,給西拉打了水給她洗臉,以往可沒給首星打過水現在也為首星打了。西拉看到他看著首星的笑容,剛漱完口就把臉埋在水盆裏不想抬起來了。
首星臉色太差,他想微笑著道謝卻不知怎的笑得有些勉強。
中午,纏了首星一上午的琥珀終於歇了下來。
西拉皺眉,在想他以後會不會不把她這個主子放在眼裏,而是為首星所用。
首星沒法窺探她的內心,不動聲色地問她:“姑娘昨晚也沒睡好?”
“嗯。”
“可是做噩夢了?”首星麵露擔憂。
“嗯。”
“那是什麼噩夢?我曾看過一些解夢之書,姑娘不妨說來聽聽,讓我看看能不能解?”
西拉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別人的春夢。”
首星立馬閉嘴了。別人的……春夢……別人的……
不過過了一會,他還是沒忍住問:“為何說是別人的?”說完裝模作樣的臉泛淺霞地輕咳一聲。
“夢裏無我,隻是兩個男人的情情愛愛罷了。”此時的她困得不得了,但一看到還在熟睡中的琥珀,硬生生的忍了困意。
“……”首星無語凝噎。再問他就是個八卦之婦了,呸,夫。
下午琥珀醒了。西拉二話不說立馬放了簾子倒頭就睡。
首星覺得她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裏怪。
晚上西拉又做了個沒有她的夢,夢到了……夢到了琥珀和首星共騎一馬,在一片美麗的草原裏看夕陽西下!等等,他倆怎麼頭忽然靠得那麼近?
老天爺誒!他倆居然親上了!居然親上了!親上了!
西拉猛的坐起來,一身的冷汗還沒來得及擦,就爬起來赤著腳跑到他們那看他們是不是親上了。
親是親上了,不過是琥珀親上了被他扯下了首星衣服的手臂。
西拉看了一會兒,深呼吸了幾下,還是沒忍住大笑起來。
笑得直不起腰說的就是現在她這般。
首星聽到這麼大的笑聲立馬就醒了,一轉頭就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肩膀旁,琥珀正在親著他的手臂,還流著口水。他摸滾帶爬立馬遠離他。轉頭就看到笑倒在地上的西拉,他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