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我也給王父報仇!”盡管來人長得如金彈子一般醜陋,但言語間的倔強和青澀的麵龐都在訴說他的稚嫩。
他也是知道金彈子絕不會讓他這般上戰場,當下也是二話不說,高舉雙錘朝著魯智深就打,“再吃銀彈子爺爺一錘!”
魯智深不敢怠慢,連忙揮杖迎上,甫一交手,魯智深便是覺察出銀彈子在力量上遠不如金彈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哪裏來的小狗,臉奶毛都沒有褪淨,就學人班門弄斧,真是不知死活!”
銀彈子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也是顧不上手臂的酸麻,掄錘再打,“小爺再是年幼,殺你這頭蠻豬也是夠了!”
“哼!”魯智深麵色一沉,也是不在說話,隻是將禪杖舞得虎虎生風,不過幾招間,便是將銀彈子迫得顧此失彼,險象環生。
銀彈子與金彈子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兄弟有難,金彈子縱然是千不願萬不願的,也隻能是提錘上前,與銀彈子合力,共戰魯智深。
論武藝,金彈子隻是稍遜於魯智深,但論氣力,二人隻是在伯仲之間,如今在加上個銀彈子,魯智深的優勢立刻蕩然無存,非但如此,而且是落入了下風中的下風,一如先前的銀彈子。
“你剛才不是挺狂的?你的囂張呢?你的本事呢?”銀彈子一錘接著一錘地砸向魯智深,口中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刺激著魯智深,看著魯智深那張漲得通紅的臉,他隻覺得像是三伏天喝了冰水一般,從頭爽到了腳。
“趕緊錘死這廝,咱們沒那麼多時間陪他玩!”金彈子用眼角餘光四下裏看看,就見己方兵馬大片大片的倒下,絲毫沒有優勢可言,心中不由急了起來,連忙對著銀彈子吼了起來。
“錘死我師兄?你這番狗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林衝的冷哼聲自一旁傳來,白蠟杆抖起的碗大槍花,隨著聲音印入了銀彈子的眼中。
“噗嗤”一聲,林衝的槍來的又快又狠,銀彈子根本來不及閃避,便是吃了一槍,疼得他嗷嗷大叫起來,手中的大錘也是應聲落地。
魯智深和林衝兄弟多年,彼此間早就默契無比,在林衝聲音傳來的那一刻,魯智深便是做好了準備,橫杖架開金彈子的雙錘,然後借著金彈子的力量,月牙鏟橫向猛地一推。
“啊……”血光迸現,一聲慘叫隨之傳來,月牙鏟正中銀彈子的咽喉,鋒銳的鏟刃在魯智深的力量之下,更是險些將銀彈子的整個頭顱鏟下。
“兄弟!”金彈子悲嚎一聲,雙眼中立時流下血來,雙錘惡狠狠地砸向魯智深,“南蠻豬,還我兄弟命來!”
“給你!”魯智深雙臂使勁,將銀彈子整個從馬背上拎起,朝著金彈子甩去。
“嘩”的一聲,銀彈子的屍體和金彈子的擂鼓嗡金錘碰到了一起,頓時被打成了兩截,心、肝、脾、肺、腎、腸子、鮮血如同下雨一般,將金彈子淋了個通透,就似個血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