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蓮苦澀地笑了一下,一雙無神的雙眸盯著駱靖問道。
駱靖連忙蹲下身子,強忍著淚水,泣道:“蓮姨,你說,靖兒我聽著,我都答應!”
“好!乖孩子!我……我要你好好地照顧玥玥……疼她,愛護她……一輩子!你能……做到嗎?”
賈寶蓮用力地點了點頭,目光中充滿了期待,這也是她心願。
“放心吧,玉姨,我會的!此生,我駱靖會與玥玥不離不棄,疼她、愛她、守護她……永遠不會改變初衷!”
他緊緊地握著賈寶蓮的另一隻手,明白賈寶蓮之意。
“媽!……嗚嗚……”
公孫玥當然也聽到了這一席話,上次離開的時候,她就知道母親的意思,也勸說過自己。
如今聽著這斷斷續續的話,心如刀絞,悲不自控。
公孫無忌慢悠悠地抽出手來,將駱靖的一隻手和公孫玥的一隻手疊在了一起,艱難地點點頭,說道:“好!很好!小駱,別忘記我之前給你交代的事情……”
他努力地從嘴角擠出了一絲微笑,剛剛說完這句,頭一偏,雙手也垂了下去。
“夫君,等我……”
賈寶蓮輕聲喚了一句,隨後也是眼睛一閉,追隨而去了。
“父親,母親,你們不要……啊……”
公孫玥尖叫著喊了一聲,感覺兩眼一黑,往後一仰,整個人暈厥過去了。
駱靖早就覺得公孫玥會承受不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即將倒下地的公孫玥。
他心裏一緊,疾呼:“玥玥,你醒醒啊!”
一邊掐著她的人中,輕輕地揉擰著她的太陽穴,以便助她清醒過來,他知道論誰也受不了這刺激。
“小玥”
“嫂子……”
其他人也是一愣,紛紛在一旁百般焦急地瞧著她的反應。
駱靖將雙掌抵於她的後心,緩緩地輸送真氣。
經過了好一陣子,公孫玥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精神恍惚地看著已經斷氣的父母親,呢喃道:“我……我沒有父母親了!沒有父母親了……他們離我而去,拋棄我走了,走了……他們走了……”
“玥玥……”
駱靖緊緊地摟著她,什麼也沒有說,他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沒有用。
上官穎走上去,輕聲說道:“玥玥姐,你別太難過了,節哀吧!保重身體!”
“是啊,小玥!你不要太傷心,家族的責任還在你身上,況且,你還有我們……還有靖兒,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裘黛玉柔聲安慰著,心裏也是非常地難過。
“他們都走了……都走了!”
仿佛沒有聽見他們的話一樣,公孫玥仍是在不斷地重複著這幾句話,失魂落魄的樣子,她目光呆滯,臉色蒼白,絲毫沒有一點血色。
大家都沉默了,他們心裏也清楚,一時之間讓公孫玥完全平息下來是不可能的。
隻有等她自己慢慢調和,才能不斷地釋懷,最終從失去雙親的悲慟中走出來。
“玥玥,化悲慟為力量吧!四叔還在,你想要幹什麼,我都支持你!況且,我們也不能讓大哥、大嫂、二哥……還有這許許多多的親人和弟子就這樣躺著,我們需要先好好地將他們安葬!”
公孫無錢支撐著坐了起來,他受的傷相對輕一點,經過裘黛玉的救助,已經恢複了大部分元氣。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玥玥,你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