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已經是秋天了,穿著立領的衣服也不會有人笑了吧。我特意穿著立領的裙子,套著一件小西裝外套,完全就是為了遮住脖子上的痕跡。
宗晟要去上班,現在可不像以往那麼悠閑了,他既然已經負責了玲玲大廈的項目,就要做好了。還有一點是讓我們都擔心的,那就是沈繼恩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他死不了,或者說,他已經死了,活不過來,這個我們都知道。越是不確定的因素,越讓人擔心。
今天,我計劃著跟宗晟一起去上班,就是因為他想著晚上潛入沙恩酒店去看看,沈繼恩是不是還泡在那血缸裏,沒有恢複,隻能沉睡。如果是的話,他就往那血缸裏加點朱砂,或者加點汽油燒了。反正老北現在還在忙著他的雷擊木,我們就來個釜底抽薪,沈繼恩要是玩完了,沈家還惦記著什麼?
換好衣服,穿上那雙隻有三厘米的高跟鞋,看著宗晟還在浴室裏,我就走了過去,他可千萬不要又在那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手,幻想著勒死女人了。要是那樣的話,我還要再經曆一次昨晚的激烈場麵。不!不對!要是那樣的話,我就去翻他那些裝備,找到銅錢往他腦門上印一下。
宗晟正在對著鏡子扣上領口的扣子,又解下來,再扣上,再解下來。
我靠在浴室門口,說道:“喂,別悶騷了。我一個女人都沒你這麼多講究。”
“我講究什麼了。你是傑作,我現在扣扣子顯得傻,不扣扣子顯得浮。要是爺爺問我著脖子上的傷怎麼來的,我怎麼說?”
我嘟嘟嘴,看著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最後決定,不扣了,就這麼炫耀著。“走吧。天天上班遲到,我根本就不是上班的人。”
“你是當老板的人,宗先生。穿成這樣,還明晃晃地露著吻痕,你這是想勾搭公司裏的小美女啊?”
“是咬傷!”
似乎今天宗晟心情也挺好的,要不平時,他才不會跟我爭這些呢。說話都是幾個字的。
雖然我是確定了在家當家庭主婦的,但是實習還是掛在了宗安集團,所以我在這裏出現,也沒人說什麼。
隻是這麼一大早的,剛到公司,就聽到茶水間裏的文員女生在那議論著。
“聽說,小老板剛買下的那樓,才買了不到三天呢,就有人死在裏麵了。”
“晦氣啊,不知道這次公司要虧多少錢,別弄得我們年底都沒紅包就行。”
“我看早報,說那人是吃了什麼藥,產生了幻覺,自己勒死自己的。你說,自己怎麼能勒死自己呢?”
“八成是鬧鬼。那樓之前也有過死人的。”
宗晟去了玲玲大廈項目組,我就坐在接待客人的大廳那看著放在小桌麵上的報紙。早報真的有寫玲玲大廈的事情,說昨晚淩晨兩點,有人報案,說玲玲大廈九樓有一女子神秘死亡,死亡原因還有待屍檢。
我正看得專注著呢,身旁的沙發就陷了下去,一轉頭,就看到了宗晟奶奶那胖乎乎的身體。
“奶奶。”我趕緊叫著。
宗晟奶奶說道:“宗優璿,聽好了。這次玲玲大廈出事,家裏肯定會受牽連的。影響多大,我也不知道。就算以後,我們家敗了,你就是跟著宗晟回老家種地種菜,你也別想跑。別忘了你讀書的錢,還是我們家出的呢。”
“嗬嗬,奶奶,怎麼說這個。”我停下了笑,指指報紙上的那報道,“真的很嚴重嗎?”
“樓是我們家的,人是死在裏麵的,怎麼著都得賠。也是跟你說一聲,別有什麼花花腸子!”
奶奶的話剛說完,宗晟就從那邊辦公室裏出來了:“優璿,走,去玲玲大廈看看。”
宗晟奶奶趕緊說道:“宗晟,你們兩別去了,那邊有你叔處理就行了。”
宗晟怎麼可能聽他奶奶的,直接走進了電梯裏,我也趕緊跟上了。電梯裏就我們兩個人,他低聲說道:“有點奇怪,感覺事情有點沒完沒了了。玲玲大廈一定要盡快倒了曬天心。要不還會出事。”他頓了一下,之後,才說道,“說不定是沙恩酒店的那個陣,已經開始運作起來了。王幹根本沒幫我們做事!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