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人,他們第一眼看到同類人時,首先會在第一時間判斷,對方是否是自己的對手?
在某些方麵,自己會占據優勢?
他善於什麼攻勢,喜歡用什麼套路,組合拳來擊敗自己?
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兩相較比,用不著交手,心中就有了結果。
比如瘦子看到肌肉虯結的壯漢,腦神經會反饋一個信息,這狗崽子我打不過,得老實點了。
同樣,修道者也有這樣的目光。
張輝在權衡,如果自己和司徒昌對上了,有多少勝算?
很快答案就浮出水麵。
張輝有十足的把握弄死。
難就難在,不能弄出太大動靜,而且得速戰速決,免得引來司徒空。
“就你了。”
張輝眼神漸冷,想以司徒昌為突破口,了解司徒空的修為境界,以及他所擅長的武技和底牌。
同時,掌握臨淵城究竟還蟄伏著多少強者。
“司徒昌,你覺得張鎮天真的在雪葬窟嗎?”
司徒昌幾人漸行遠去,左邊的一個隨從忍不住好奇,說道:“張鎮天從溺龍淵深處的傳送陣離開,到目前為止,我們一直派人盯著傳送陣,從未有過動靜。”
“再說,如果你是張鎮天,你還會來臨淵城?”
“總覺得,此事有詐。”
司徒昌搖了搖頭,微微沉吟了片刻,說道:“說實話,我也不大相信,如果我是張鎮天的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來東洲。紫霄劍的消息已經擴散,又觸怒我們共天盟。”
“我要是他,為了安全起見,我會隱姓埋名,找一個無人認識我的地方,這輩子都不會再現身。”
忽然有人說張鎮天出現在雪葬窟,還和人打起來了。
怎麼可能。
“我擔心,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把我們引到雪葬窟?”司徒昌憂心忡忡道。
共天盟在大世界確是一手遮天,然而在這天之下,還有諸多的勢力,雖遠不及共天盟勢大,殺他們幾個人卻並非沒有可能。
枯寂聖尊尚在時,有很多人就盯著枯寂聖尊,問笑天走後,尚在臨淵城的共天盟,就隻有司徒空,司徒昌他們這些人。
司徒昌小聲說道:“坊間有傳聞,外麵的人都說問笑天已經殺了張鎮天,奪走紫霄劍。留下我們在臨淵城,無非是欲蓋彌彰,擾人耳目罷了。”
“此事當真?”
“我也覺得,盟主應該已經拿到劍……”
“噓!閉嘴,話可不敢亂說。要知道,世間盡是愚昧之輩,哪怕在虛假的傳聞,也大有人信。”
……
“小鳳,我們也走快些,最好跟上司徒家的幾個前輩,倘若真有什麼雪人之說,有司徒老前輩在,何懼之有?”荊堅催促道,一邊還不忘了授意兩個水雲坊的弟子,有意無意的將張輝夾在中間,故意拖延張輝的速度。
將張輝和雪鳳,雪盈分開。
荊堅可不想讓張輝共享自己父親的餘蔭,趁早讓他滾蛋,免得礙眼。
一會兒深入雪葬窟,若出現了什麼危機,對吧!雪鳳還不得往他懷裏躥?
這麼一尋思,荊堅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難得同行,這次雪葬窟之旅,有很大的可能締造他們的姻緣。
說不定還能就地爽一下。
幹這種活,當然要把不相幹的人支開。
“小子,你特麼給我老實點。”荊堅手底下的人很有默契,拽著張輝不讓他繼續跟進。
張輝一副嚇尿的樣子,縮著脖子,夾著尾巴,像一條冷的直哆嗦的流浪狗,可憐兮兮的樣子令人唾棄。
實際上張輝巴不得和他們分開,這樣他才能去找司徒昌“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