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是不可能破陣的了。
顧元霸全力一擊都未能破了這陣法,反倒把自己搞個半死不活,就力度而言,權士燮不得不承認自己不及顧元霸。
靡博也指望不上,至於那幾個鑽研陣法的草包,指望他們……還不如幾頭弓頸豬靠譜。
唯一的可能就是張鎮天自己撤了這道陣法,亦或者何荒插手,逼張輝自己撤了。
想到這,權士燮強忍著心中屈辱,轉過身來,僵硬的臉龐揚起一抹牽強的笑容,訕笑著說道:“張鎮天,你把這陣法撤了,此前你我的恩怨一筆勾銷,此後,我權家上下奉你為座上賓。”
權士燮的驕傲不容許他當眾向張輝道歉。
“你可真有意思,”張輝冷笑連連,問權士燮,“你聽說過傻逼一詞嗎?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昨天晚上還威脅張輝,讓他拿出四顆長生丹“孝敬”他們,不然就要辦他,讓他通過不了考核,登不上大比擂台,還要整死他。
這話誰說的?
現在知道哆嗦了。
不好使。
“知道嘛!在我眼裏,你權士燮就是個傻逼,仗著有個好爹,你跟我裝犢子。傻逼!”讓張輝撤掉陣法?虧他也想得出來,什麼時候張輝變得那麼好說話了?
權士燮沒聽過“傻逼”一詞,不過顯然張輝嘴裏吐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麼好字眼。
想他堂堂五原郡第一家族的嫡係,什麼時候遭受他人這般羞辱過?
權士燮眼角的肌肉狠狠跳動了一下,寒芒如熾,咬牙切齒道:“張鎮天,你會後悔的,落到我權士燮手裏,我定將你千刀萬剮。”
“別忘了你我的身份,你還不是共天盟的人,誰給你的勇氣,竟膽敢羞辱我權某人。”權士燮終於忍不住了,城府再深,也忍受不住張輝的一再刺激。畢竟他是天潢貴胄,出生高貴。
權士燮生來便是天潢貴胄,不管他去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所在,所有人以簇擁在他左右而為榮,所有人絞盡腦汁,想盡一切辦法去討好他。
從來沒有人敢跟他翻白眼,而張輝卻當眾奚落,欺淩。將他權士燮的尊嚴狠狠的扔在地上踐踏。
此仇不報,權士燮誓不為人。
“嗬嗬!”
“你也就是爹媽造了個孽,有什麼好嘚瑟的?”張輝正說著呢!身邊顧家一老頭見不得顧元霸半死不活的樣子,突然怒嘯一聲,猛地一下撲了上來,“張鎮天,你個混賬,老夫殺了你!”
張輝麵色一冷,輕輕把蘇瑾往後一推,雙手托著紫霄劍往前一送,那老頭的身子如紙張般被撕成碎片,化作漫天血霧撒了一地。
“自不量力!”
泥人也有二兩脾氣,何況張輝本來就是個暴脾氣。
權士燮,顧家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徹底將他激怒。
有北冥玄尊在,想來他們奈何不了蘇瑾。
“前輩,麻煩你先帶蘇蘇離開,晚些時候我會過來找你。”為了安全起見,張輝給北冥玄尊傳音,讓他帶著蘇瑾離開古虛派。他準備大開殺戒,權糜顧三家子弟,殺他個千百人先解解氣再說。
“封彪,曹虎你們兩人也跟過去。”蘇瑾,封彪曹虎他們全走開了,張輝才能放得開手腳,免得還須分心照看著他們。
北冥玄尊一張臉如枯木般麵無表情的說道:“本尊在,天下人傷不了小蘇分毫,你盡可為之,小蘇由我照看即可。”
“好。”張輝也不廢話,拎著殺人劍徑直奔著顧元霸走去。
顧元霸身邊聚攏了幾十人,多是顧家子弟。
眼看著張輝欺身逼近,眾人臉色凜然,為首的一人怒目圓瞪,質問張輝刀:“張鎮天,你想做什麼?”
張輝殺氣盈眶,獰笑著說道:“自然是殺你全家。”
“嗬嗬……張……啊啊啊……”顧元霸喉嚨裏麵全都是內髒的碎片和血塊,說話的那聲音就跟破風車似的,呼呼呼的響。
幾度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然而傷的太重了,一身經脈寸斷,五髒六腑爛成肉泥。也就是顧元霸身體素質遠超常人,一般等階的修道者,譬如權士燮,靡博,早就斷了氣蹬了腿。
九轉凝血散僅僅隻是保住了他的性命,漸漸的恢複他的身體機能,想要痊愈的話,最少也要好幾個月才能下的了床。
“他……他想幹嘛?”
“他要殺了顧元霸?”
“這不會是真的吧?”
權士燮,靡博他們忘了自己置身大比考核場地,屏住呼吸凝視著張輝的一舉一動。
那個如獅虎般的男人,拎著天下絕無僅有的一把仙器,殺氣冷冽的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