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輝殺死雁南鋒的那一刹，雁南鋒有過掙紮，陡然爆發出元嬰大後期的氣勢，勉強也算是個好手。
可惜雁南鋒的自以為是，讓他付出了代價，讓張輝近了身，注定他連掙紮的可能性都沒了。
其實，近不近身的，雁南鋒也活不成，無非就是張輝不想在人家這裏吃飯，再砸了人家的鍋碗瓢盆，說不過去。
所以稍微的幹脆了點。
“你們也走吧！”張輝示意馮曉莫也相繼離開，他殿後，免得有心人跟蹤他們。
打這一刻起，張輝就跟雁家肛上了，沒想把陳少峰，馮曉莫牽扯進來。
等馮曉莫陳少峰他們離開後，有那麼一小會兒，張輝這才招呼著店小二，“小二，來，幫我打個包，還有那桌。”張輝指著雁南鋒屍體趴著的那張桌子。
浪費可恥，何況他既然收了雁南鋒的“遺產”，張輝覺得自己有責任幫他支付這筆賬。
打了包，結了賬，張輝這才和江卿月兩人一並離開。
在這個過程當中，整個一丈仙酒樓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頭猛獸在他們身邊來回踱步，所有人都石化了，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深怕會引起那頭吃人猛獸的警覺。
直到張輝，江卿月兩人離開後，人群嘩然一片。
“這小子可真夠陰險的，我還以為他認慫了，沒想到他膽大包天，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直接就殺了雁家人。”
“雁家這下要炸鍋了，五洲大比還沒開始，家裏就死了人。”
“昆天域現在可真夠熱鬧的，白天還出了一件怪事兒呢！說是北港那邊，有幾個人把周家的塢艦給端了，搶走了十來艘塢艦，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
“昆天域魚龍混雜，五原萬城精英齊聚，不亂才怪。”
“我也聽說了，現在周家已經炸鍋了，滿城找人呢！這會兒要不把那些人揪出來千刀萬剮了，那周家臉可就丟大了。”
“臨淵城雁家都不算什麼，昆天域的周家那才是擎世大家，也不知道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居然敢搶周家的塢艦。”
“不說了，喝酒喝酒。”
……
離開一丈仙後，張輝帶著江卿月繞了一大圈，確定沒有人跟蹤後，張輝停下腳步，說道：“你去找一個住所，晚點我會過來找你。”
張輝在江卿月身上烙下一縷神識，千裏之內都可以感應到她所在。
“丹君自重！”江卿月是個精明人，知道張輝這是要去殺個回馬槍。
待江卿月走後，張輝在臉上一抹，陡然變了一張臉，通過肌肉的控製，微觀調整臉型的變化，鼻子，嘴巴，眼睛的大小。
這會兒江卿月還在的話，她也認不出張輝來。
除了五官變化外，發型也做了大的調整。
肌肉蠕動著，縮骨術的一種，明顯看到張輝從一個一米八三的大個，搖身一變，成了個身高中等的青年。
看著鏡子裏的生麵孔，連張輝自個兒都認不出他是誰。
麟南有個千麵神偷梅彩，張輝和他接觸過，這些上不得台麵的微末伎倆，都是跟梅彩學來的。
“改頭換麵”後，張輝重新回到一丈仙，要了兩個小菜，一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