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又分泌出很多粘液,粘糊糊的,滑不溜秋,抓都抓不住。
碰到蚺蛭,通常情況下,張輝直接就是一拳過去,把它吸盤砸個稀巴爛,然後立即撤離,懶得跟這玩意兒糾纏,浪費時間。
前邊一個洞穴,天銅硫的味道就是在那洞穴裏麵逸出來的。
已經收了十幾塊天銅硫,足夠張輝煉製幾十顆元嬰丹了,還不夠,這種東西越多越好,一千塊,一萬塊都不嫌多。
張輝剛準備竄過去,就在這個時候,洞穴裏麵探出一顆頭來,張輝怔了一下。
是個胎息境界的修道者,顯然,人家已經捷足先登了,就是不知道裏麵的天銅硫被他卷走了沒有。
張輝正尋思等他走後,進去查看一下,突然,洞穴旁邊的岩峰後麵竄出來一個人。
一襲黑衣,仿佛一條毒蛇般蟄伏在黑暗之中,連張輝都驚了一下,起先都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這孫子太陰險了。
閃現之後,二話不說,掌心耀出一道寒芒,割破洞穴中走出來那個修道者的咽喉。
放幹血後,順手摘下他的儲物戒指,左手一帶,將那人扔進萬丈深淵。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不過彈指間,一個胎息境界的修道者,就這樣死在張輝麵前。
“元嬰大後期。”
黑衣人動手時,終於暴露出他的境界。
張輝麵無表情,雙眼凝視著黑衣人,背地裏卻是全神戒備。尋思,這孫子要敢朝自己跨出一步,張輝就會先發製人,弄死他。
這一類人,應該就是陳少峰說的第三種人,不僅是個拾荒者,更是個掠奪者。
別人深入洞穴與各種妖獸怪魚搏命,好不容易弄到點東西,結果他丫守在洞口,一刀輕輕鬆鬆結束別人的小命,然後掠奪所有的資源。
這種人,最是可惡。
當然了,張輝不是雷鋒,沒那閑心去做好事,隻要黑衣人別盯上自個兒,張輝也不會主動去招惹他。
就好比在路上看到一個行人被毒蛇咬了一口,死了,張輝犯不著冒充好漢,冒著被毒蛇咬上一口的危險,去草叢裏麵把毒蛇揪出來打死。
張輝唯一做的,就是站在原地,目送著毒蛇遊走。確定毒蛇不會在返回來傷害到自己後,張輝這才轉身進了洞穴,在裏麵搜尋了一番,果然,天銅硫沒有了。
也是,人好不容易下來一趟,看到天銅硫怎麼可能不帶走。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張輝在溺龍淵一百米到三百米左右的高度,三千米的一個範圍,來回找尋了一遍,又讓他找到十幾塊天銅硫。總共加一塊,煉製個百八十顆的元嬰丹不成問題,就是離張輝預想中的‘一勞永逸’相差甚遠。
“暫時就這樣吧!”
百八十顆的元嬰丹,足夠用上一段時間了。
“再過一會兒就該漲潮了。”張輝回到岸上,一個時辰來回奔波,也是累的夠嗆,體內的一顆元嬰真元幾乎消耗殆盡。
收獲還不錯。
一刻鍾後,漲潮了。
這個時候,兩岸堆砌的人群,收獲頗豐的拾荒者,聚在一塊歡聲笑語,樂不攏嘴。忙著把在溺龍淵撈上來的寶貝,交易給小販子,獲取豐富的黃金白銀。
也有些人以物易物。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嚎啕大哭,滿地打滾,顯然他們的親人是再沒能上來了。
張輝轉身,“該回去煉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