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鎮天,快跑!”
解決掉蟾蜍後,張輝剛走出洞穴,耳邊就傳來董媛薑太幾人的密音。
聲音急促,帶著一絲不安,幾乎是吼出來的。
“蕭玉堂來了,跑!”
張輝怵然一驚,因為對蕭流蕭玉堂不了解,他還抱著蕭流會找他煉丹的幻想,沒想到蕭玉堂行事如此狠辣。
來不及思考,頭頂突然生出一股如山傾般的威壓,仿佛一座山嶽傾覆下來,數萬噸的山石猛然墜落下來。
張輝心髒猛地一顫,驟然停止了跳動,心中生出強烈的危機感,一股死亡的氣息彌漫心頭。
“次奧!”
張輝咒罵一聲,立即催發不滅金身,周身如鋼澆鐵鑄般,燦出璀璨的金色。
就在這時,一泓冷冽清泉般的微光,刺入張輝胸膛。
是蕭玉堂的飄渺劍。
飄渺劍,若影無蹤,一劍穿腸。
張輝幾乎來不及反應,彈指間,飄渺劍立即洞穿他的胸膛。即使在不滅金身運轉的情況之下,飄渺劍亦如裁剪紙張般,輕而易舉刺入他的皮膚,肌肉,骨骼。
“嗤!”
伴隨著一聲輕響,張輝渾身數百塊的肌肉猛地收縮到極致,連心髒也縮的如同核桃大小的冰坨。
蕭玉堂的劍,不是刺進他的胸膛,張輝感覺那把劍就像是插在他的嘴裏,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飄渺劍三尺青鋒,金屬獨有的味道。
金色的血,從傷口溢出。
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張輝隻來得及稍稍側了一下身體,讓心髒避開劍鋒。
那一刹,張輝所有的神經末梢,清清楚楚感覺到劍鋒迅速深入,乘風破浪般,分開他的肌肉,貫穿胸膛。
如清泉般的半尺劍鋒,在張輝背後突兀刺出。
在劍鋒送出時,金色的血液汩汩溢了出來。
張輝沉寂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之下,感官一點一點放大,他瞪大瞳孔,凝視著頭頂的耄耋老人,仿佛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張輝腦袋一片空白,無所適從。
他甚至以為自己死了。
直到蕭玉堂扭轉劍鋒,想要一舉將他開膛破肚時,張輝方才猛地驚醒過來,左手如電,死死握住劍刃,右手握成拳,臂膀鼓脹間,一股滂湃如潮湧般的力量,噴薄而出。
一龍之力,二龍之力,三龍之力……
張輝的力量一度攀升,達到頂峰。
二十龍之力一下爆發出來,猶如激流中的漩渦,氣流倒行逆施,發出嘰嘰嘰的聲響。
“哼!”
蕭玉堂冷哼一聲,老臉閃現一抹輕蔑,輕飄飄一掌拍出。
“轟!”
一聲巨響。
在巨大力量的慣性之下,張輝恍如高空墜下的石子,迅速下墜。
飄渺劍沾著斑斑血跡,觸目驚心。
金色的血液,凝聚成血色珠子,順著劍鋒話落。
蕭玉堂眼角挑出一縷鋒寒,眉目之間隱隱有著一抹驚詫之色,張輝的那一拳砸在他掌心,如滔天巨浪般的力量,貫穿他的手臂,令其五髒六腑猛地一震。
饒是大乘初期的蕭玉堂,也頓覺得喉嚨發甜,輕微的內傷。
“好狂暴的力量。”
“此子,絕對是罕見的卓絕天才,可惜,今天溺龍淵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蕭玉堂佝僂的身體化作一抹流光,再度衝著張輝俯衝下來,宛如一頭收斂了雙翼的老鷹,細長的眼眸之中如寶劍藏鋒,閃爍著陣陣清冽寒芒。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蕭玉堂比誰都懂。
既然出手,那就一定確認張輝生機全斷。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胎息大後期也敢在臨淵城放肆,哼!下輩子投胎轉世,記得學會夾著尾巴做人。”
“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