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張輝稍微沉吟了片刻,而後給出一個具體的價格:“你給我十份煉製元嬰丹的材料,我給你一顆元嬰丹,你權衡吧!”
元嬰丹是極品丹藥,與尋常丹藥不同,煉製難度巨大。張輝稍微的了解過一些,偌大個臨淵城僅僅隻有一個煉丹師能夠煉製出元嬰丹,成丹率差不多是二十這樣。
二十份的材料,方能有一顆成丹。
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你你你……”
蕭流終於恢複了意識,喉結蠕動,指著張輝一臉憤慨:“你敢殺他?”
周台是蕭流父親蕭玉堂,也就是臨淵城之主的左膀右臂,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張輝竟敢在臨淵城殺了周台。“你死定了,這是死罪,我父親絕不會放過你。”
“嗤!”
張輝眼角掠過一道寒芒:“這就是你求丹的態度?”
不管在小世界,還是在大世界,煉丹師的地位斐然。尋常人想要求得丹藥,不僅僅材料備足,還得看人煉丹師的心情而定,哪怕就是大乘期的傳世級強者,在修為境界遠不如他的煉丹大師麵前,也得謙讓三分。
這個道理,蕭流並不是不知道,隻是蕭流習慣了自己是世界中心,一下子沒能從習慣中掙脫出來。
張輝冷眼盯著蕭流說道:“自家的狗沒看好,要咬人,被人打死了那是應該。你父親真要敢找我麻煩,那你以後出門得注點意了,我可能短時間內弄不死你父親,不過殺你足以。”
張輝眼中折射出的寒意,宛如兩道箭矢的寒星,激射而來。蕭流渾身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蒼白,額頭冷汗涔涔,遍體生寒。
直到這一刻,蕭流方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會是能夠威脅到他生命的存在。
他不顧五洲條約,先殺了杭州,再殺了陳到,接著連周台也被他殺了。
若是一再激怒張輝,恐怕,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咕咚!”
蕭流吞了吞口水,不再言語,轉身帶著幾個人匆匆離去,連周台的屍體也顧不上收斂。
蕭流前腳剛走,薑太董媛幾人立即來到張輝身邊,勸說道:“前輩,快些離開臨淵城吧!蕭流的父親蕭玉堂,他可是大乘期的傳世強者。”
張輝縱然再逆天,人家一根手指也能把他捏死。
大乘期的傳世期間,那是可望而不及的存在,宛如飄渺雲層中的神仙,有著通天徹地之能。
張輝苦笑著說道:“我倒是想離開臨淵城去別的地方,可你們不是說過,想要去其他的城池,唯有一個辦法,就是搭乘塢艦。”
沒有塢艦,貿然出城的話,僅有死路一條。
“這個……”薑太幾人頓時語塞。
出了臨淵城,張輝必死無疑,城外盡是食人妖獸蟄伏的蠻荒,除非張輝是大乘期的傳世強者,不然出了城,絕對有死無生。
薑太幾人陷入沉默,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哎!”
淳於安歎息道。“前輩剛剛實在不該殺周台。”
周台不死,以張輝煉丹師的身份,或許會有挽留的餘地。
張輝臉上橫肉暴跳,殺氣盈眶:“就算他現在活過來,我照樣會宰了他。”
“不僅僅是周台,還有蕭流,以及他的父親蕭玉堂。”張輝心中怒憤滔天,恨不得現在就追上去將蕭流剁碎了喂狗。
“周台不過是蕭家圈養的一條狗,狗咬人,是因為狗的主人在指使。”張輝可是聽得真切,蕭流三番兩次當著他的麵,讓周台撕下他一隻耳朵。
那一刻,張輝就在心中暗暗立下誓言,早晚有一天,他會親手將蕭流及蕭玉堂父子兩人的耳朵,全部撕下來。
“就這樣吧!我倒要看看蕭玉堂想怎樣。”
大乘期,的確,以張輝現在的修為境界,根本沒可能是蕭玉堂的對手。
實在不行,張輝也想過了,蕭玉堂真要追殺他的話,大不了跳溺龍淵。
隻要這條命還在,先弄死蕭流,留著蕭玉堂等日後再痛宰他。
“今天先打狗,明天就殺他主人!”張輝咬牙切齒,暗暗定下誓言。
正當張輝詢問薑太有關溺龍淵的一些事項,著手準備與其他人一塊下溺龍淵撿寶時,關梓馨與蒙丘兩人突然來到張輝身側。
蒙丘抱拳拱手,自我介紹一番,說道:“抱歉,打擾一下!在下天行宗蒙丘,這位道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