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敢鬧事的話,人一大堆的東北佬,分分鍾教你做人。
很多車主實在被逼得沒辦法了,隻能采取報警的方式,結果警察來了,多半不會插手此事。
車行鑽的就是法律的空子,這事屬於民事經濟糾紛,警察沒權利管,隻能走法院訴述的路子。
一個外地人,在人家地界上起訴一個大型車行,不管輸贏,沒個幾年時間官司肯定打不下來。
各種惡心。
杭卓勒索敲詐張輝的行為,與那些車販子沒有任何區別,更可惡的是陳到。
這個鱉孫明知道錯在杭卓,非但不遏製杭卓他們欺詐勒索,反倒還幫著他們一塊,讓張輝掏五百兩——
掏個幾把。
“完了!”
薑太心下嘎登一聲,暗道不妙。
張輝殺了陳到,等同於打了城主的臉,這下麻煩了。
薑太暗道可惜。
回到水雲坊後,薑太方才想起張輝之前送給他的匣子,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擺放著幾味丹藥。
薑太旋即將這件事告訴董媛,淳於安幾人,稍微分析片刻之後,他們基本斷定這些丹藥是張輝煉製的,可能性很大。
隨後,薑太他們將這件事稟報宗門長老。
一個超級高手,又懂得煉製丹藥,對於水雲坊一個宗門而言,張輝就是一筆不可多得的財富。
當下,宗門的掌舵者便做出決定,讓薑太董媛他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五洲大比為托詞,讓張輝加入水雲坊。
然後,薑太董媛他們就來了,可沒想到,張輝敢在臨淵城,當著儲備軍的麵,殺了杭卓那些普通人。繼而,連陳到也一並殺了,如此膽大妄為,觸怒所有修道者的底線。
薑太扼腕歎息,徹底斷了將張輝引入水雲坊的念頭。
事實上,張輝在他們眼裏,已然是一個死人。
縱然他修為境界再高,又豈會是臨淵城城主的對手,何況他殺了普通人,違反了五洲條約,但凡是個修道者,都有義務擊殺他。
薑太董媛他們自然不會出手殺張輝,但卻忍不住長歎:“前輩,何止於此啊!”
“何至於此?”
張輝嗤笑道:“我不過是想買一份天銅硫,這孫子打出了典當鋪就一直尾隨我,喋喋不休,說讓我逃出五千兩黃金作為中介費,他就帶我去買天銅硫。”
“我不想惹事,懶得搭理他。”
“走了一早上,這個王八蛋有些不耐煩了,竟然張口問我索要一千兩黃金,說我浪費他一早上時間。”
“一個區區的螻蟻,竟然踩在修道者頭上來了。”
接著,張輝指著陳到的屍體,說道:“更可笑的是,這個人不問是非,張嘴就讓我掏出五百兩給他。”
“我就納悶了,這兩個是個什麼東西?敢跟我這麼說話?”
“我不殺他,難不成我要乖乖聽話,拿出錢來孝順他們?”
張輝眼中閃爍著陣陣冷冽寒芒,咬牙切齒道:“這種人渣,雜碎,我特麼見一個殺一個,管他誰。”
張輝話音剛落下,人群之中,蕭流身旁,一個中年人往前踏出一步,揚聲冷蔑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敢在臨淵城放肆。”
此人往前一站,人群哄的一下炸開了鍋,紛紛讓開一條道來,嘩然一片。
薑太董媛幾人更是臉色大變,怵然一驚。
“是他。”
“鐵手追命周台。”
周台曾是城主蕭玉堂的左膀右臂,元嬰之境的老怪,一手鐵手索命無數。
蕭玉堂占據臨淵城之後,周台便負責少城主蕭流的周全,時刻守衛在他左右。
人群如潮水般,向兩邊分開,讓出一條道來。
一雙雙眼,盯著周台和蕭流,目光在彙聚到張輝身上時。眾人在看著張輝的眼神,仿佛看著一具冰冷的屍體,盡皆捎帶著憐憫和嘲弄之色。
“周台來了,這小子死定了。”
“少城主也在。”
“膽敢在臨淵城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別說,這小子還是真好膽,渾然沒將五洲條約放在眼裏,竟然還殺了衛軍。”
董媛俏臉滿是緊張,眉頭緊鎖著,憂心忡忡。
她有心幫忙,卻礙於五洲條約和蕭流,而不敢插手。
最後,董媛扭過頭,不忍心去看張輝被殺。
薑太搖了搖頭,心下暗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