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劍一出,其他的劍盡皆折腰,不聽使喚。
別說那些劍修,連厲蒼穹都恨不得丟了這把破傘,重新修劍。“隻怕比張先生手中的那把刀還要更具殺傷力。哎!搞得老頭子我都想練劍了,哈哈!”
身為一個武修,武者與兵器的關係甚至比老婆還要親密。
一把趁手的兵器,不但可以用來殺敵自保,也是武道一途中最忠實的夥伴。終有一天,生命耗盡之時,會義無反顧陪伴你長眠的,依舊是你的兵器。
厲蒼穹幾乎已經能夠預想到,接下來的幾天,整個華夏的劍修,一顆心再也別想安寧了。
“此劍出世,天底下的劍修,盡須折腰!”蔡少康心道好在自己不是劍修,不然這把劍一出鞘,天底下的劍修怕是要棄劍空手赤膊上陣了。
蔡少康話音剛落,耳邊驟然間響起‘鏘’的一聲脆響。
轉眼望去,就見數百柄利劍不住的震顫,嗡鳴。
寶劍嘶鳴時的狀態,放佛水中的魚兒跳到了岸上,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魚兒奮力掙紮著,跳動著,想要再跳回水裏。
隻可惜,再無回頭之路。
“鏘!”
“鏘!”
“鏘!”
一把把利劍,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之下,突然間全部崩斷了,折成兩截。
似乎張輝煉製的這把劍橫空出世,讓它們感覺自慚形穢,沒臉留在此間,幹脆集體‘自殺’。
麵對著這種超自然現象,在場武者紛紛咂舌。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厲蒼穹眼球差點沒驚爆了。“我曾經看過一本書,說是老鼠在食物不足的情況之下,為了種族的延續,會有數百萬隻的老鼠穿越沙漠叢林,最後在懸崖,或者以跳海的方式,集體自殺。”
“萬萬沒想到,這些劍,這些劍竟然也會集體自我毀滅。”厲蒼穹瞪大雙眼,放佛見證了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神跡。那雙渾濁的老眼中,透著萬分震驚。
“集體自我毀滅嗎?”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個瞠目結舌,大跌眼鏡。
便是那些失去寶劍的劍修,也紛紛瞪大雙眼,看著腳下那滿地的殘劍,懵圈了。
在抬眼看著張輝頭頂的那把寶劍之時,連蔡文靜都怦然心動,眼睛透著奇異的光芒,是渴望。“這是何等驚世駭俗的寶劍?”
蔡文靜,也是一個劍修。
她的劍是一把剛猛無鑄的大劍,因為習武沒什麼天賦,再加上她的時間和精力都撲在萬豪酒店上麵,也沒什麼時間去修煉,自然也就沒有把劍背負在身上。
餘光中,注意到蘇瑾的側臉,蔡文靜不由得神色黯然,這把劍注定不會是她的。
因為這把劍在鑄就之前,它就已經有主人了。
“想好名字了嗎?”蔡文靜聲音很輕,帶著一股子幽怨的酸味。
“沒有噯!”
蘇瑾從來沒想過給一把劍起名字,然而現在,蘇瑾被那長空中的利劍,徹底征服了。
這把劍,必須想一個霸氣點的名字,才能與之匹配。
“叫什麼好呢?”蘇瑾抓撓著頭皮,性感的小嘴唇子嘟囔著,自言自語道:“叫什麼好呢?啊啊啊!好煩呐!都想不到起什麼名字好,感覺死了好多腦細胞哦!”
“不知道師父有沒有想好名字。”
“不然就叫鎮天劍吧?”
想到這,蘇瑾立即扭過頭來,嘴角上揚,笑容迷人。“鎮天劍,怎樣?會不會很好聽?我覺得挺不錯喲!鎮天是鼇塵老前輩給師父起的字,正好這把劍也是師父親自煉的,幹脆就見它鎮天劍好了。”
“鎮天劍,多霸氣!跟我們家師父大人一樣,嗬嗬哈嘿!”蘇瑾揮舞著手臂,大刀闊斧做出幾個比較霸氣的動作,比劃著說道:“鎮天劍一出,天下誰與爭鋒!”
話音剛落,自個兒就忍不住‘噗’的一聲樂出聲來,掩著小嘴咯咯自嘲道:“我是不是好傻,嘻嘻!”
“噯!怎麼心情這麼好呐!”蘇瑾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然後衝著對麵的白頭山大喊道:“師父,師父!記得幫我在劍上刻下鎮天兩個字喔!”
“我想給它起個名字,就叫鎮天劍!”
蘇瑾扯著嗓子大喊,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卻如風鈴般清脆,傳的很遠。
空曠的山穀也給出回應。
“鎮天劍劍劍……”
“天劍劍劍……”
“劍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