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鼇塵,你這是什麼意思?”秦鬆臉上橫肉抽搐了一下,雙眼之中滿是陰鷙。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秦鬆想站在道德製高點,以此要挾鼇塵出手殺張輝,想借刀殺人。結果鼇塵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化解,不僅於此,反倒也玩起借刀殺人的把戲。
借張輝為刀,殺他秦鬆。
“你的意思,就是老道的意思。”鼇塵老奸巨猾。
“老夫明白了!”
秦鬆不再與鼇塵爭辯,第一輪的博弈,他便敗下陣來,再爭辯下去,也改變不了什麼。
多說無益,不如集中精力,殺張輝。
“鼇塵,你會後悔的,你以為老夫會輸嗎?”秦鬆目光凝視著張輝,嘴角勾勒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放佛一切盡在掌控。“老夫成名的時候,你大概還在你娘胎中打滾。”
“剛剛,不過是在試探而已,老夫要殺你,如殺雞宰狗,輕而易舉。”
張輝拄著刀,捂著額頭,一臉不耐煩。
嘴裏嘀咕著說道:“人之將死,廢話就多。”
“喂!說完了沒有?”張輝抬眼盯著秦鬆,麵無表情道:“說完了,就該上路了。”
“該上路的是你。”秦鬆惱怒成羞,當著眾人的麵,一度被張輝挑釁,羞辱,甚至差點傷了他性命。再加上鼇塵的態度,徹底讓秦鬆失控,陷入癲狂。
“小子,別以為僥幸殺了幾個人便可恃才而傲,你在老夫眼中,狗屁不是。”
張輝恥笑一聲,衝著秦鬆遞過去一個中指。“你會是下一個。”
秦鬆手指一劃,本來隻有三十公分長的纏龍絲,立即變得數米之長。“狂妄吧!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再過幾分鍾,我會用這根纏龍絲絞斷你的手腳,最後在結束你的人生,希望到那個時候,你還能像現在一樣笑的出來。”
說話的時候,秦鬆從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將纏龍絲套在戒指上麵。然後又在纏龍絲的另一段,套上一柄不足三寸的金色小匕首,這樣一來,秦鬆再不會因為纏龍絲的短板而受到限製。
一切準備就緒,秦鬆目露凶光。“接下來,受死吧!”
“撲棱棱!”
秦鬆手腕一抖,一抹金光撕裂長空,宛如一道金色閃電,電光火石間射向張輝。
“好快!”曹雄眼神顫了一下。“秦鬆不愧是漠家軍除了鼇塵外的頭號強手,光是這一手,在場眾人能活下來的,恐怕不到十個人。速度太快了,根本無從反應。”
最關鍵的是那把刀,它不是直線攻擊,像蝴蝶振翅,不知道下一秒會出現在什麼地方。而最可怕的是,秦鬆對它的掌控可謂如臂使指,隨時可以調轉方向,從各個角度擊殺。
蔡洪熙心道:“張輝,有難了。”
秦鬆是老一輩的巔峰強者,比張輝大出好幾輪。從混亂的年代走到現在,他的實戰經驗極其豐富,何況他的修為比張輝更加渾厚,境界也遠在張輝之上。
無論從哪方麵看,張輝都不會是秦鬆的對手。
那一雙陰冷的雙眼,可不是天生如此,而是一次次喋血,殺了無數人之後,才會有這般濃烈的殺氣。
較比之下,張輝則顯得稚嫩的多。
便是曹文軒,也不看好張輝,隱約有些期待。
如果秦鬆能殺了張輝,自然是皆大歡喜。
赤血偃月刀他可以不要,判官筆和天元棋盤,無論如何是要拿回來的。像張輝這種悍不畏死,不管別人身份的愣頭青,畢竟在少數。秦鬆往後還要在江南區混,那麼,判官筆和天元棋盤,他自當雙手奉上。
“張輝,會贏嗎?”鼇佰捫心自問,如果是他,戰勝秦鬆的機會幾乎為零,要殺秦鬆那根本就不可能。
鼇塵既然讓張輝跟秦鬆兩人生死對決,顯然師父對張輝應該比較有信心,可是……兩者之間,差距甚大,張輝真的有機會嗎?
那可是秦鬆。
鼇佰臉上有著些許的憂色,說實話,他並不太看好張輝。
固然,張輝殺了燕子飛,穩坐地榜第一。那又怎樣?秦鬆可是老一輩的強者,數十年前,秦鬆可也是地榜前十的天才。
以鼇佰看,張輝起碼還得再修煉十年,興許那個時候,他或許會有擊殺秦鬆的實力。
到了秦鬆這個境界,要戰勝他已是不易,要殺他,更是難以登天。
倘若鼇佰知道張輝修煉的時間,不過半年的話,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